鍾珍卻是不解了。“盧大叔,有什麼問題嗎?九斤重的娃,我覺得挺好。結實肉多。”她連自己出生的時候有多重都不曉得,也沒人說起。
孟來寶與盧瑾瑜齊齊看了她一眼,心想你不明白的。
九斤七斤什麼的,有什麼好討論的。鍾珍好奇地說道:“姓慕容倒是很罕見。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瘸子也覺得很難過,“姓李的多好,到處是同姓的人,顯得家大業大。”
盧瑾瑜又問道:“你們整個村的人都姓慕容是吧?”
瘸子很驚詫,“咦,你到過我們村,這你也知道,我們村很偏僻的?我每次回去都迷路。足足要繞一兩個月才找得到家。幸好在火頭軍營當差,回來晚了沒有人發現。不然每次逾期回營,那得挨多少軍棍啊!”
並沒有回答瘸子的問題,盧瑾瑜笑了笑,“瘸子,以後你管做飯,材料我來買。往後你要是再回家,記得和我說一聲,到時候送你回去,又快又方便還免得你又迷路。”
原本鍾珍打算姓李,主要是因為這個姓,一百個人裡面足足可以有十人,不容易露馬腳,不過盧瑾瑜卻勸她乾脆跟瘸子姓,改姓慕容,顯得更加神秘。別說這幾百年,就算是幾千了,他從未聽過有慕容家的人在外面行走。
寧國的門派不多,大家都是以家族為榮,祖宗無數代都住在一起。其中以盧,鄧,程,王四個大家族為首,至於孟來寶的孟家,屬於完全叫不上自號的。
好在他家有個煉魂期的爺爺,雖然行事古怪,但是在大梁城也算是有些名氣。
私下裡,鍾珍倒是問過盧瑾瑜好幾次,“你是不是盧家人?如果是的話,咱們也別搞得這麼麻煩了,乾脆借盧家的光不就好了。”
不過盧瑾瑜卻是矢口否認,“姓盧的雖然沒有姓李的多,但是也有不少啊。況且我是蒙國人,怎麼可能是寧國盧家的。”
鍾珍斜著眼看了看他那張如今變得細嫩的臉,哼了一聲道:“憑你偷吃了我的玉顏果就知道你肯定是寧國人。你可見過哪個蒙國的大老爺們會吃那東西,就怕人家知道了,會笑破肚子。也只有娘娘腔的寧國男子,就算沒錢吃玉顏果,也會在臉上撲一層粉。”
不管盧瑾瑜承認不承認,反正大家都是一夥的,根本不用管是那一國人。
孟來寶也是寧國人,卻一點沒覺得幫著幾個蒙國人偷東西有什麼不好。不說事情辦成了可能會拿多少靈晶,就算是現在,身上換的法衣,珍寶袋裡裝的法寶,都是白送的,他已經滿意極了。
趕著獨角馬拉的車,一路向南,天氣越來越暖,但是鍾珍的屁股卻是越來越疼。其他人還可以在車外走動,她卻一直得坐在裡面裝神秘,幸好能看一些寧國人的話本打發時間。
使用飛行法寶,就等於是錦衣夜行,誰會沒事盯著天上看,自然就沒有人會關注他們一行人。
遇到什麼名勝古蹟,鍾珍便會去發一下千古之憂思,偶爾作畫,偶爾假裝吟詩。只是她卻是不懂詩詞,只是略微張一下嘴巴,吐出幾個字罷了。
反正“風花雪月”四個字,輪流說,總之讓人覺得她在發文人騷氣就行了。
寧國果然很大,逛了足足有兩三年,每到一處名勝古蹟便要揣摩一番,弄出一幅看著意境十足的畫。
等鍾珍已經覺得快憋瘋的時候,終於到了紫霞宮的大門口。
遞上低調而又奢華的拜帖,上書:慕容卿塵久聞陸天顏公子大名,神交已久,特來求見。
這一路上,名頭已經打響,獨角馬的車後,竟然浩浩蕩蕩跟著無數修行者,甚至還有一些文士打扮的凡俗人。男子居多,也有不少大姑娘小姑娘,都戴著面紗,以防被熟人認出來,以後不方便嫁人。
這些人只求親眼目睹慕容小公子的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