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無我。
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就算是年旃,何嘗願意硬撼伏魔六劍。
然而,只要仙劍在懸,就無法接近“都天伏魔大光明符”,自己跟年旃,就只能老老實實在潛龍淵中待下去。
他見年旃拼出真火,不惜耗損真元祭起冥輪,以“萬雷轟天訣”金刀大馬的橫衝直撞上去,惟恐老鬼頭有失,一縱雪原飄然跟上。
有年旃在前開道,丁原的壓力立刻小了許多,可在心中仍不敢有一點疏忽大意。
果然,年旃才飛出七八丈遠,仙陣東南,隱約響起一串悅耳悠揚的琵琶清音,絳紅色雲層一開,現出一把玉石琵琶,琴絃無人自動,輕輕震顫著,幻出漣漪一般的乳白色光環,罩著年旃頭頂打落。
丁原一見玉石焚天琵琶飛起,右手仙劍一式“百轉千流”截住乳白光環,左手祭出暗風羅喉針,一溜黑光射在玉石琵琶正中的琴絃之上,“叮”的一聲雜音響起,琴絃斷裂,頓時曲不成調,乳白光環亦隨之幻滅。
但丁原也沒討得好去,暗風羅喉針光華黯淡,幾乎失去控制,氣機牽引之下,丁原胸口一窒,險些被一道劍芒劈中,好在年旃去勢不減,距離都天伏魔符又近了數尺。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西北陣腳飛起一股青光,翩若驚鴻,當頭轟下,與年旃所化的金光兩相激撞,炸出震耳欲聾的悶響。
那股青光一顫,朝外拋飛,丁原這才看清楚,原來是一枚虎頭銅印。
年旃吃虧也不算小,冥輪光芒驟減,勢頭放慢不少。
這時從西南、東北兩面,又打出伏魔八寶中的闢神鞭與七星環,年旃再是強橫,也不得不止住去勢,全力應付。
那“都天伏魔大光明符”仍不罷休,光華吞吐間,又召起東西南北四方仙寶,一時流光異彩,好不璀璨。
年旃冥輪飛旋,擋住闢神鞭與七星環,見四面混元錘、舉火燒天棍、春秋生花筆與玄天旗一起打到,又驚又怒大罵道:“他奶奶的,跟老子玩真的,誰怕誰啊,老子要是縮一下頭,就是孬種!”
話是這麼說,可他縱有三頭六臂,也難以同時接下這多曠世絕俗的仙寶神器,元神被四面八方一起壓來的茫風,吹得歪歪斜斜,模樣甚是狼狽。
正驚怒間,驀然壓力一輕,原來丁原從後趕到,護在年旃跟前,獻寶似的將靈犀鐲、石璣珠、天羅永珍囊次第打出,自己則揮動雪原,迎上混元錘。
年旃心頭一定,口中依然不肯饒人,嘟囔道:“好小子,花把式還真不少,就怕是中看不中用,還得靠老子的冥輪說話。”
丁原連祭起數樣寶物,真元消耗也是驚人,一口元氣險些就接不上來。
他見年旃非但不領情,還躲在後面大說風涼話,不由冷笑道:“老鬼頭,你的冥輪,怎麼跟我小時候玩的滾環差沒多少,也好意思拿出來賣弄。”
年旃“呸”了一聲,心氣一浮,差點讓闢神鞭打中肩頭,趕緊集中精神,再不搭理丁原。
丁原嘴上得著便宜,雪原劍卻吃了小虧,那混元錘重重砸在劍刀上,直震得丁原右臂痠麻,真氣逆流,急忙撤身卸力。
這邊一劍一錘鬥得熱鬧,那異靈犀鐲也擋下了舉火燒天棍,永珍囊更是收去玄天旗連發的三股狂飆、可惜石璣珠未能截住春秋生花筆,將丁原側翼暴露在伏魔神器之下。
年旃迫退了七星環,正用冥輪抵住闢神鞭,眼角餘光掃見丁原吃緊。
他正打算迫開闢神鞭,好騰手救助丁原,卻猛地想道:“這小子年紀輕輕,即有如此修為,又是翠霞派的弟子,將來保不住要與老子為敵,反正他也暫無性命之憂,我且不忙出手,再多耗去些他的真元,豈不更好?”
私心一起,於是年旃袖手芳觀,只用七成功力擋住闢神鞭,表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