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歡,我的那些玩具,是不是在你車上啊?”
葉和歡答應給她送到陸家去。
小丫頭這才鬆開了眉頭,還小大人地道:“這樣我就放心了。”
葉和歡忍不住伸手掐了把那軟軟的腮幫子。
待到晚上七點半,葉和歡拿了包離開,沒讓葉知敏送她下樓,走進電梯時,摘下了扎著頭髮的皮筋。
微卷的長髮披在肩上,更添了幾分成熟的韻味。
從住院部出來,葉和歡走向停車場,一邊低頭往包裡拿車鑰匙,髮絲散落在鬢邊,她抬手隨意地撥了撥,路燈光恰巧打在她姣好的側臉上,照得細長的脖頸越加白皙。
 ;。。。 ; ; 有些人,你以為經過蹉跎歲月,終有一日會被慢慢淡忘,直到他重新站在你的面前,你才恍然大悟,原來一切從來未曾改變,他依舊在你的心尖上。——葉和歡洽。
……
歲月如梭——
我最近要去一趟雲南。
時隔六年,這句話卻依然清晰得彷彿是剛剛貼著她耳朵說出來的,每個字,葉和歡都不敢記錯。
她站在病房的門口,望著趴在床邊男人的背影。
鬱仲驍穿著軍綠色的襯衫,淡金色的陽光落在他的肩膀、後頸、發上,他看上去跟八年前她第一次遇見他的時候沒有差別,可是他們之間,確確實實錯開了整整六年的時光。
從昨晚看見他的那一刻起,葉和歡就徒生出一種恍然隔世的感覺。
她以為六年前都已經結束了的……
葉和歡悄然退出了病房,她虛掩上門,將熱水瓶擱在門邊,走到廊間的窗戶邊透氣。
六月的天,晴空萬里,葉和歡卻覺得有些寒冷鈐。
一隻小麻雀在住院樓外路旁的香樟樹枝葉間歡快地跳躍著。
葉和歡盯著這隻嘰嘰喳喳的小鳥,思緒有些飄遠,對那些不好的回憶,她忍不住想回避,想要選擇性遺忘,偏偏還是記憶猶新,只不過,她已經不再是那個肆無忌憚的年齡。
那個時候鬱仲驍說要走,她的回答是什麼?
當得知他不是去參加軍事演習,而是又要回去當臥底,十九歲的她,態度是任性的。
葉和歡點了根香菸,她慢悠悠的吐出青白煙圈,右手指間夾煙,左手抱緊了自己的胳臂,腦海裡反覆回放著那個下午她發狠般說的話——
“去不去雲南是你的事,沒有必要告訴我,就像要不要等你回來是我的事,也不需要經過你的同意。”
前一秒耳鬢廝磨的溫存不見了蹤影。
她問他是不是很危險,鬱仲驍沒否認,所以她才會拼命想留他在b市。
放狠話,耍無賴,裝痴哭鬧,無所不用其極。
可是最後——他終究還是走了。
再後來……
葉和歡不願再繼續去回想,心頭突然湧來一股莫名的情緒,在她準備彈菸灰的時候。
像是某種直覺,她轉過頭去。
看到病房門外的男人時,葉和歡整個人定在原地,那雙漂亮的貓瞳稍有閃爍。
他是什麼時候出來的?
葉和歡自認為剛才沒有聽到任何動靜,但片刻的詫異過後,她又放下了,這個人是什麼出身,她還沒有忘記,神出鬼沒,只要他想,對他而言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鬱仲驍雙手抄在褲兜裡,挺拔的身影折射在旁邊的玻璃窗上,不知道已經在那站了多久。
而那雙落在她身上的深邃黑眸,讓葉和歡生出無處可躲的狼狽。
想要裝作不在意,心中的無措卻越來越深。
這樣的靜謐,比昨晚以來的任何處境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