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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點,更明白一點說明就是和人類保持一定的距離。

“人類是動物界最大的敵人,關於這點我深信不疑,只要我們是動物,我們就必須得懂得這些知識,我們不能違背動物界的生存法則去生活,否則有一天你會因為闖禍而後悔的。”

“我不知道這些遙言是從哪傳來的,可我相信並不是所有的人類都那麼殘忍,那麼讓我們害怕。就像在我們的森林裡,假如我們不那麼機智,假如我們不那麼勇敢,假如我們運氣不那麼好,我們完全有可能被那些住在深山裡比我們要威猛得多的野獸吃掉的。譬如老虎,獅子,還有豹,不是嗎?我想應該還不止這些。”

雖然哈達反應遲鈍,不過它對森林動物界的生存法則是背得滾瓜爛熟了。它有超強的記憶力,它能清楚地知道比它們威猛的動物有哪些,這是理所當然的,並不足為奇。偶爾它也從書中學到了一些生活中所必須瞭解的其它本領。譬如,當一個小動物正處於危險的時刻應該如何自救,或者如何發出求救的訊號等等。

青蛙哈達的反應有些遲鈍,它沉默了一會後繼續說,“……狼,狐狸,獵狗,野山豬等等。只要是比我們強大的野獸都會喜歡吃他們能夠輕而易舉地就能捕捉到的小動物。簡單地說,它們和人類一樣的殘忍。”

“換個說法,我們也和威猛的野獸還有和人類一樣殘忍,至少對那些被我們吃掉的小蟲子來說,不是嗎?”卡羅爾的這個舉例實在太貼切不過了。

“好吧,卡羅爾,我知道在談論人類的話題上,我從來都比不上你。你知道我的反應很遲鈍,沒準等過了一段時間,我會想到更好的答案來回答你這個老朋友所提出的這些問題的,你知道我可從來不認為自己很笨,只是反應遲鈍了點。”提到關於自己頭腦反應的話題,哈達重複了兩遍。

青蛙哈達的新居來了很多卡羅爾不認識的朋友,大部分都是些水棲類動物。有美麗的小金魚兒,有俊俏的蝦兒,還有叫不上名字的許多水棲類動物。它們紛紛游上岸為朋友賀喜。沒坐一會兒,它們就吵著要走了,它們和青蛙不一樣,青蛙是水陸兩棲類動物,因此可以離開水面到陸地上去生活,可它的那些朋友們似乎離開水一會兒就不行了。它們必須得回到水裡面,否則,它們有可能會因此而丟失生命。哈達完全能理解那些水裡的朋友們的感受,它也不便多言去挽留朋友在它的新居住上一晚了。

“如今,我的朋友只剩下你了,卡羅爾,能在我這陪我過上一晚嗎?今晚的月色好像還不錯,我們就在這盡情地痛飲一番吧。”

應朋友的極力挽留,卡羅爾也不好拒絕。它決定留下來在這過上一晚,即使它並不太喜歡自己生活的那個樹洞裡所散發出的濃濃的老槐樹味道,不過還是挺想念它的。它可從來不曾在外過夜,哪怕是一宿。

藉著銀色的月光,卡羅爾和哈達盡情的狂歡,盡情地喝酒。青蛙哈達偶爾會高歌一曲,而松鼠卡羅爾則充當伴舞的角色。事實上證明哈達的歌聲並不比燕子小姐的差,對卡羅爾來說這些不同風格的歌聲一樣的動聽,一樣地讓人迷戀,一樣地叫人嚮往。只是在風格上,燕子小姐的歌聲比較優美,讓人容易進入歌聲所表達的意境裡;而青蛙哈達的歌喉則比較洪亮,它的歌聲叫人在夜裡不得安眠,就像人類所說的搖滾類歌手,確是別有一翻風味。

聽見如此動聽的聲音,一些夜間不眠的動物們也加入了它們的玩通宵行列,並和它們交上了朋友。直到月色差不多退去,直到太陽快要從海面的地平線上升起,它們才慢慢地產生了睡意。它們倒在地上睡了整整一天的時間,陽光燦爛般地照著地面上到處橫放著一些空了的酒瓶,還有沒吸完就滅了的菸捲,還有一些花生殼等等,空氣上瀰漫著一股濃濃的酒精的氣味。

“噢,天哪,看它們的生活簡直亂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