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包裡抽出一袋檔案,狠狠的砸在李微然頭上。
李微然吃痛,偏了下頭,接過來拿在手裡,問:“什麼?”
陳遇白冷笑,“你比哥哥們心狠,我們幾個可是受不了梁氏那麼多股份落在別人手裡,給你贖回來了。”
李微然愕然,轉頭看向梁飛凡,“大哥?”
“自己手裡攥著一大把收購來的小公司不用,去求別人給你送人情做什麼?”梁飛凡端起咖啡,摩挲著杯子的邊緣,“那個專案也還算可以,就當遠線投資吧。就是秦威那個老頭子溝通困難了點,你自己挑的岳父,自己去討好。老三把資金劃給他,那些掩人耳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讓他自己去做好了。”
陳遇白點頭,紀南和容巖面面相覷,李微然緊緊皺著眉,不知道說什麼好,接過陳遇白早準備好的一切檔案,他默然。
“小五,”陳遇白說,“別一個人背那麼多東西,我雖然不贊成你的做法,可我們是兄弟。”
李微然點頭,再沒有別的話說,轉身出去了。
容巖看著他合上門,良義,問梁飛凡,“哥,煙姐給小五打抱不平了?”梁飛凡不喜歡小五那個小媳婦是他們都知道的,怎麼可能這麼爽快。
梁飛凡搖頭,“小五的父親親自致電,我總得給他面子”
紀南驚訝,他現過李意幾面,再嚴肅不過的政客了,現今這樣局面,他怎麼會出來說話?
“秦桑低綠枝,”梁飛凡不以為然的嗤笑,“那個迷了小五小六的秦家三小姐,好像真的有兩把刷子。”
“紅顏禍水啊。。。”容巖拖長了聲調,被紀南一拳打的悶哼。
梁飛凡和陳遇白卻想了各自家中的禍水,都是低低一笑。
………
你經歷過影響深遠至你一生的災難麼?當下的冰冷過後,傷痛蔓延,等李微然的痛覺從麻木中漸漸恢復,他周身的細胞都在仰頭流淚。
來日縱使千千闕歌
飄於遠方我路上
來日縱使千千晚星
亮過今晚月亮
都比不起這宵美麗AH。。。。
因你今晚共我唱
桑桑,因你今晚共我唱
李微然離她遠遠的站著,連背影都透著落寞。
“人間自是有情痴,此眼不關風與月吶!”顧明珠不知道從哪裡繞了過來,站在了他身邊,順著他的眼神往下看去,意味深長的一笑。李微然平時與她玩笑慣了,這下卻沒理會她。
“你平時是最多話的,今天怎麼了?跟姐姐說說。”梁氏眾人,顧明珠最喜歡的莫過於還算純良的李微然,雖然她年紀其實也沒他大,可是按著顧煙的輩份,李微然一向尊稱她一句明珠姐。
“呵呵,”李微然有些醉意,輕飄飄的笑,“不如不遇傾城色。”
二樓最隱蔽的小陽臺上,他看著底下大廳裡那個顧盼生姿的傾城,和秦宋說了幾句話之後,又一個人站到了一邊,靜靜的看著窗外。
“小五,其實你有多痛苦,你讓出去的那個人就有多痛革。你們兄友弟恭,想過人家姑娘的感受麼?”四下無人,顧明珠也不必帶著冷豔精明的面具,她伸手有些粗魯的拍拍李微然的肩膀,“斷了個手足,你還是可以在街上走來走去,可真要沒穿衣服,你能麼?”
李微然聽著顧明珠的醉話,笑不出來。眼神只看著樓下的秦桑。他的目光深遠,好像一個塞滿了厚重冬衣的箱子,不負重壓,被頂開了蓋子慢慢慢慢的膨脹開來。
晚上他回去,照例還是模模糊糊的蜷縮在床上,凌晨兩點多的時候,起來吃了一顆安眠藥,昏昏沉沉一直翻身,三點多的時候再吃一顆。再繼續迷糊。五點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