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江柳經歷的幾次生死大戰讓他達到如今的高度。

涼州駿極宮，馬雪瑤蜷縮在床上，她已經準備放棄修煉了。陰神、陽神同時“叛變”讓她修為大減，本來以為努力修煉就能重新煉成陰神和陽神，但是，每次打坐，都讓他心神不寧。她知道自己作為趙氏的寡婦不應該胡思亂想，但是，每次剛要入定，眼前就出現那個男子的面容，那個被自己親手拒絕的男子，那個她實際上想跟隨一輩子的男人。

“我到底怕什麼？我為什麼會拒絕他？我明明更加喜歡他。我真的在乎馬氏的名頭嗎？”她越想心越亂，更加無法凝神修煉。

恍恍惚惚之間，她來到涼州熾湖前。“熾湖”的名稱來自此湖地處寒冷的涼州卻經年不凍，只因湖底有一特殊生靈，能源源不斷地為湖水提供熱量。

馬雪瑤看著一望無際的湖水，心中好生後悔，恨不得時光回溯，她一定重新選擇。可是，現在只有吞下自己釀造的苦酒。

“你怎麼了？”一個滿頭烏黑長髮的年輕女子來到她身邊。

“唉！”馬雪瑤不想理會這個女子，但是，心中終歸鬱悶，嘆了一口氣。

“你在想念情郎？”長髮女子問她。

“想又怎麼樣？不想又怎麼樣？”馬雪瑤輕聲說道。

“如果他還在世上，你就有機會。”長髮女子說。

“沒有機會了，他已經有別的女人了。”

“那怕什麼？殺了她的女人，把他搶回來。”長髮女人說。

“我不會去殺他的女人，那會讓他傷心。”

“膽小鬼，怪不得沒有男人。”長髮女人恨恨地說道。

“我不是白髮魔女，我只是一個膽小怕事的傻女人。”

“你知道我是誰？”長髮女人說。

“從來沒有人能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進入我的夢境。除非你是……”馬雪瑤說，她似乎並不害怕這個九州唯二的八境大修士。

“你拜我為師吧，我教你如何在夢裡殺人。”長髮女子的滿頭青絲瞬間變為白霜，面容也從青年變為中年。

馬雪瑤轉頭看了一會兒白髮魔女，淡淡地說，“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