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激,招式難免有了幾分偏差,總是得不了手。凌厲究竟年輕,事關邱廣寒,心下也不免焦躁,更是沒了那殺手本應有的冷靜。…
邱廣寒只見凌厲又一式極迅速地扎向對手胸口,眼見要碰到單疾風衣服,卻見單疾風突地身體一偏,那劍尖偏是擦著他的衣領過去了。邱廣寒心下嘆道可惜可惜,聽得拓跋孤也嘆了口氣。她覺出他這一嘆裡多是譏誚之意,不免將他的手狠狠一捏。拓跋孤嗤地一笑。我是看不下去——黑竹會的金牌殺手武功一般也倒罷了,但會一再失了判斷,我實在想不出來他是如何殺人的。看起來他現在的情況比之前與我交手還更糟了,這麼一比,邵宣也倒是像樣的多。
邱廣寒聽他誇獎邵宣也,不覺又去看邵宣也,但此刻的邵宣也袖子上已被撕開一道口子。看了一會兒,她聽拓跋孤又不發一言,忍不住再去扳他捂住自己嘴的那隻手,自然仍是扳不動。不過這麼一動,拓跋孤還是低下頭來看她。
你又擔心什麼。他口氣有些許不同。你那兩個寶貝男人,現在是佔了上風了——只怕他們自己都——
邱廣寒鬆開手來,瞪大眼睛看著。她實在看不出,一個仍然招招落空的凌厲和一個處境狼狽的邵宣也,有什麼“上風”可佔。
原來凌厲雖未能傷到單疾風,但那劍招之快,卻也將單疾風的節奏打亂,逼得他不得不一再躲避應付。單疾風刀招多指向邵宣也,凌厲一動,他只退不進,這圈子自然等同於由著凌厲的節奏轉。他武功本來高過凌厲,自然有機會扭轉這局面,是以拓跋孤起先並不在意,卻不料單疾風好像是個死板的性子,手中刀偏偏一味認準了邵宣也,不知是全然不把凌厲放在眼裡,還是遇到用刀之人,就一定要與之死拼。邵宣也的彎刀也不比尋常,時間一久,藉著凌厲的節奏,刀尖也多次幾乎觸到了單疾風身上和臉上。
拓跋孤卻還是搖了搖頭。你看得出來麼。他輕聲道。邵宣也若以攻為守,而非以守為攻,單疾風走不出十招,便要傷在凌厲劍下。只可惜他……太膽小。
邱廣寒只是緊張地注視場內的一切。是了。她想。邵大哥定是太過謹慎,他只以為這個陌生人物是蘇姐姐的同黨,是抓走我的主謀,必是個比蘇姐姐還厲害許多的人物,是以不敢放手與他展開對攻。否則想他也是個“中原第一刀”,比刀法,怎能比不過別人?原來這單疾風一直追著邵大哥打就是為了不讓他使出關鍵的招式來,唉,可是像現在這個情形,如何是好呢?
正想間只見凌厲的劍光一變,原來是一招未中,他收勢變換角度,頓時陣中節奏再亂。邱廣寒還未看出什麼,拓跋孤眉頭卻是一皺,只見凌厲收回劍來,本來迅捷的身形竟突然停頓住了,在另兩個人仍在纏鬥的陣中顯得異常突兀。是單疾風突然變招傷到了他?還是他自己沒有餘力了?還是……
拓跋孤注意到他的表情,隨之,去看他握劍的手,陡然間聯想到某些事情,下意識地將左手向邱廣寒眼睛上覆去。
邱廣寒眼前一黑,明明知道是很關鍵的時候,卻偏偏什麼也看不到。她用力地甩頭,先光亮而來的是耳中一聲單疾風的啞呼。她心中狠狠一跳——難道他得手了?還是……被得手了……?
拓跋孤的手放下,視線重回。奇怪得很,看上去,誰都沒有出事,不同的只是邵宣也突然由守轉攻,“彎刀鉤月”十成力道向單疾風肩背處砍去。單疾風擋下這“鉤月”似乎也不困難,只是,凌厲的後招也突然遞來,邱廣寒心中突然憶起:這不正是我畫過的他的那一式動作!…
她吃驚地要喊叫,卻喊不出來,想要閉上眼睛,眼睛卻大大地睜著。只有當單疾風在避讓凌厲這一劍的時候她才發現他的動作慢了——他身形側讓,她看見了他頸上不算淺的血痕。方才沒看到的那一瞬,單疾風果然是受傷了!
她剛剛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