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沒把俞氏夫妻打倒。忽然間,聽得西南方隱隱發出轟隆隆的聲音,紛鬥中全沒人理會,飛豹子卻立刻聽出來了。
飛豹子一面動手,一面傾耳聽、張眼望,他正是等著聽這響聲。飛豹子待此聲一作,臉色一變,知道再不能久戀,喝一聲:“武賢弟,快跟我來。識時務者是豪傑,我們跟他有日子算賬哩!”狠狠往前一衝,猛擊俞劍平,意思是騰出空來,催武勝文走。
子母神梭哪裡肯走,一味要傷了俞劍平,方才甘心。遼東二老預有佈置,向手下豹黨招呼一聲,立刻有一箇中年壯士奔上來,伺隙向豹黨證人不知說了一句什麼。證人尚克朗立刻明白,忙費了很大的事,把子母神梭攔住。子母神梭傾身一看,那壯士和尚克朗疾通暗號;子母神梭立刻變計,與尚克朗奪路往臺下跳去。臨行喝道:“姓俞的,我不能跟你善罷甘休,你等著我!”
豹黨與鏢客本已激成群鬥,此刻紛紛移動,似要離開戲臺空場,撲奔廟門。只有飛豹子與遼東二老尚在臺上,左右突擊;死鬥俞氏夫妻。那豹黨證人尚克朗竟與子母神梭率眾奪路,奔向廟外。鏢客馬氏雙雄道:“不好,豹子要走!”忙搶過來攔劫,卻不料智囊姜羽衝已經先一步趕到,橫身把子母神梭一擋。子母神梭唰地一揚手,一對金梭出手,照姜羽衝打來。
姜羽衝揮劍一閃,子母神梭的雙梭本是一快一慢,打出來,又是先發者後到,雙梭看似對著智囊瞄準,梭打半途,會走弧形的路線。恰巧馬氏雙雄馬贊潮奔來,於是金梭斜轉,急閃不及;“嗤”的一聲打在肩頭,傷雖不重,鮮血直流。(葉批:奇妙!)子母神梭罵道:“教你嚐嚐!”竟抽身退入廟內,鏢客沒有截住。馬氏雙雄的馬贊源一見手足負傷,勃然大怒,揮鞭奔向子母神梭。鏢客奎金牛金文穆喊道:“留神豹子,留神豹子!”眾鏢客忙來堵截戲臺。戲臺本是四通八達,四十幾個鏢客想牽制豹黨,實在力量不夠。豹黨人數既多,又很有步驟,竟由遼東三熊率領群隊,把住了廟門入口,接應臺上的同伴。圍滿戲臺根的幾乎盡是豹黨。
飛豹子展鉤形劍連下毒手,俱被俞劍平架住;遼東二老從旁斜攻,又被俞夫人和弟子左夢雲,護住了俞劍平左側,也未能攻進。鐵牌手胡孟剛、黑鷹程嶽先後搶攻戲臺,被豹黨阻住了,上不去。雙方刀劍一接,立生變化,當時情勢很緊。飛豹子總想用兵刃,給俞劍平留下一兩道傷,可是辦不到。俞劍平想說話,更不容開口。豹黨想發暗器,無奈臺上仇友亂竄,實難下手。
那飛豹子怒吼如雷,鉤形劍上下揮舞,到底傷不了俞劍平。
耳聽西南隆隆之聲又起,便不肯戀戰;他猛然照俞劍平刺去一劍,劍鉤直找敵人手腕。俞劍平急展太極劍,貼鉤劍一粘,飛豹子猛又進欺一步。
俞夫人大駭,急仗劍來救。遼東二老乘隙來攻俞劍平,喝一聲:“看傢伙!”俞劍平唰地一劍,照胖老人王少奎上盤刺去;順手一抹,又還了瘦老人魏松申一劍。俞夫人用短劍托架飛豹子的鉤形劍,喝道:“袁師兄!”一聲未喝罷,鐵牌手胡孟剛、黑鷹程嶽、沒影兒魏廉從側面先後搶上戲臺;同時後面也跟上來幾個豹黨。
豹黨侯敬綽弟兄和沙金鵬的徒弟周金鶴等,不聽三熊的約束,不肯奪路一走,個個銜忿提刀衝出。飛豹子大喝一聲:“喂,別來!”把手一揮,與遼東二老突然撤退,掠空一躍,由戲臺左角跳下平地。鐵牌手胡孟剛、黑鷹程嶽、沒影兒魏廉,同聲大吼,可惜一步來遲。三人剛剛上臺,豹子已跳下臺去。
鐵牌手胡孟剛焦急萬狀,衝俞劍平亂嚷道:“打呀,別客氣,不成了!”他又橫身一跳,從戲臺二番跳落平地。鐵掌黑鷹與沒影兒也張惶往下跳。胡孟剛首與侯氏弟兄相遇,唰地打來一陣暗器雨。胡孟剛獅子擺頭急閃,剛剛閃開;飛豹子毫不留情,翻身一揚手,胡孟剛“噯呀”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