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母放聲痛哭。沉香也覺得的心痛,淚水不知覺中落了下來,忍不住輕輕抱住面前的女子,他的母親。
“三妹,讓沉香陪陪你,二哥還有事,要先行一步。”說罷急忙轉身,楊戩無法忍受這苦悶的心痛,他怕再多留一會,便會露出痛苦之色。
“爹!”沉香見楊戩要走,想也沒想便又喊出來。
“住口,再叫我一聲爹,我,我便永世不再見你!”楊戩厲聲喝道。
“可是,可是,我要跟你走。”
“不必了,好好陪陪你娘,過些時日再到真君神殿當值,我要先找到哮天犬。”楊戩冷冷的拋下一句話,頭也沒回便走出門去。只有玉鼎真人看到他眼中噙不住的淚水和緊握的左拳。
剛剛出了門,玉鼎真人就見他面色蒼白如紙,冷汗已溼透衣衫,先前是強撐著,才沒有在三聖母面前露出痛苦之色。
“徒兒,你這是何苦?”玉鼎就是怕他這樣,才不放心跟來,果不其然,舍子如同生摘肉,這滋味可不是一句難受就能說明白的。
楊戩搖了搖頭:“師父,三妹自幼孤苦,終有了美滿的一家,卻被我生生拆散,我負她之多豈是一塊心頭之肉可以補償的。”
“徒兒,你何曾欠她的?當初女媧娘娘所遺的寶蓮燈之所以認她為主,是因她心地良善,心繫天下蒼生,可是她為了一人幸福,將自己的哥哥逼入絕境,難道你真能為你三妹一家捨去北郡數萬生靈?你雖利用沉香將修改天條,可是你修改天條又何嘗沒有私心是為了救她。你捫心自問,那一條仙凡不準通婚的戒律難道真就錯了嗎?如果真的錯了,你何苦在修改天條之後又加上重重限制。”玉鼎真人扶著楊戩的肩膀問道。
“師父?”楊戩茫然的抬起頭。
“徒兒,你精於謀略,事事算儘先機,卻為何獨獨此事你看不明白?”
“不,不,我確是欠我三妹的,是我對不起她,她可以原諒我對她做的一切,可是她不能原諒沉香被我害的魂飛魄散。”楊戩低低的聲音說道,突然神目一開,一道銀芒射出,落到遠處。
“主人!”帶著九分欣喜,三分顫抖,一個黑衣漢飛身躍了過來,亂蓬蓬的腦袋一下子扎進楊戩的懷裡,只撞的楊戩一個趔趄臉色又蒼白了幾分。
“你個瘋狗,想撞死他啊!”玉鼎真人急忙拉住哮天犬的耳朵把他從楊戩的懷裡扯出來。
“主人,你受傷了?你的傷還沒好?”哮天犬緊張的盯著楊戩蒼白的臉不停的問道。
“沒事!”楊戩伸手把哮天犬頭上的亂草樹葉撿去,這狗兒,竟瘦成了這樣。
“都是這個劉彥昌,一個窮酸書生,本事沒有,小聰明倒耍的緊。”哮天犬氣憤的看著聖母廟罵道。
“怎麼回事?”
“這老書生,騙著三聖母非得再生一個兒子,二十年前,他們生了一孩子,給這孩子取名也叫沉香,為了讓沉香長的快,他們居然搬到劉家村去了,二十年後,當然這裡也就二十天,沉香長大了他又想多活幾天,又讓天聖母搬了回來。主人你是不知道,華山還好一些,到了劉家村,幾乎天天有妖怪找上門,要不是哪吒,孫猴子,還有梅山兄弟他們,十個三聖母也被妖怪吃了。”哮天犬咻咻叨叨的說著。
哮天犬隻顧的自說自話,卻完全沒有注意到楊戩越來越蒼白的臉色,眸中泛起了怒火,緊握的雙拳,關節泛白。玉鼎真人小心的看著他,知道他不單單是氣劉彥昌,更是氣自己的妹妹不爭氣,為何許心於這樣一個無用的書生。
玉鼎真人氣憤的打了一下哮天犬的頭:“這個瘋狗,怎麼這麼多話?”
哮天犬不明所以捱了兩下,本要發作,卻看到主人越來越不善的臉色,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矮了身子縮到一邊。
可是楊戩卻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