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舞動寶劍的聲音,估計白人已經朝他發難。但是,因為陰氣的關係,墓室裡的能見度相當的低,幾乎可以說是伸手不見五指。我剛剛才放下來的一顆心再一次懸了起來,急忙提氣準備迎戰,然而到現在我才反應過來,剛才自己消耗過大,丹田空虛,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來。
很快,毛一方和那白人交戰的聲音就響了起來,聲音在墓室裡快速遊走,速度非常的快。同時,毛一方還在叫我趕緊離開,說什麼那白人依舊兇猛得很,我們兩個可能不是對手。哼,到這個時候叫我離開,這怎麼可能。且不論我會不會丟下毛一方一個人逃,單單那白人也是不可能讓我輕易離開的。
我衝著毛一方聲音傳來的方向大罵一聲,隨即一口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將自己的鮮血塗抹在了手掌之上。頓時,一股剛猛炙熱的陽氣從鮮血之中冒了出來,我不由分說,兩隻巴掌直接拍向了地面,藉助鮮血的陽氣準備現將墓室裡的陰氣驅散。
有鮮血相助,對於陰氣的中和顯得效率提高了不少,但是這樣一來,我身體的消耗就越發的加劇,腦子裡開始嗡嗡作響,眼睛也變得有些模糊。隨著黑色的陰氣漸漸散去,就看到毛一方舞動著手中的寶劍不停的在墓室之中游走,而與他戰鬥的白人卻不見蹤影,就好像使毛一方獨自在那上演著一場怪異的獨角戲。
我當然不會認為是毛一方瘋了,也不會問他究竟在幹什麼。迅速反捏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將殷紅的鮮血又擠了一些出來,然後大吼一聲,朝著毛一方的方向就衝了過去。
那白人確實比我第一次遇到它的時候力量消弱了不少,以至於我僅憑肉眼都無法看到,只能開啟天眼才能察覺其所在。然而,從鬼門裡出來的惡靈,即便是力量消散了許多,那能力也是不可小覷。毛一方一邊揮舞著寶劍,一邊快速的後退,顯然已經被那白人壓制。
當我看清楚白人的模樣之後也被嚇了一跳,因為之前我看到它的時候,它還只有一個小孩大小,現在竟然已經長到了一個青年的體型。渾身蒼白的面板依舊如同龜裂的地面一樣佈滿了密密麻麻的裂紋,圓鼓鼓的眼睛散發出一種攝人心魄的紅色血光。
咧開嘴露出裡面一排尖利的牙齒,喉嚨裡還發出一陣咯咯的笑聲。如同白紙一般恐怖的臉上露出一種嗜血的兇光,而那一副兇相,簡直比我第一次看到它的時候還要可怕百倍不止。白人的手臂已經長得很長,而且手指也變得如同鷹爪一樣鋒利。它絲毫不懼毛一方的寶劍,兩隻手臂不停的揮舞著朝毛一方亂抓。
毛一方的寶劍無法對白人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只能一邊抵擋一邊後退,尋找著對其致命一擊的機會。很顯然,白人的力量已經大不如前,要知道它在我與之交戰之時,僅僅是釋放出來的陰氣就差點要了我的命,現在毛一方還能與之周旋這麼久,這已經算不錯了。
我從手指中擠出一團殷紅的血來,然後猛吸一口氣,直朝那白人衝了過去。我本來打算像之前那樣用自己的血去暫時拖住白人,給毛一方製造機會,儘管我並不確定毛一方能不能抓住機會給那白人致命的一擊,但是現在也顧不得這麼多了。
然而,我才剛剛有所動作,那白人立馬就注意到了。它停下了攻擊,急忙後退的同時轉頭看向了我。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只見白人眼中紅光大盛,然後它怪叫一聲,伸出兩隻胳膊直直的朝我衝了過來。
我自然也不能與之硬碰,急忙停下腳步,然後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