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浮出一道身影,扛起蛇便退了下去。
長孫燾取完蛇膽,轉身走進房裡,順手把門關上。就這樣,跟在他身後的虞清歡,被擋在了門外。
“去睡隔壁。”長孫燾說了一句,似乎準備上門楔。
“我還端著你的藥呢。”虞清歡笑意深深地望著門扉,“你先把藥端進去,我便走。”
“吱呀——”門被開啟,長孫燾把手伸了出來。
“給你。”虞清歡把藥罐遞過去的同時,人已閃身從長孫燾的腋下鑽了進去。
“王妃這是何意?”長孫燾一手端著藥罐,一手搭在門框上,問道。
笑話!她千里迢迢“追夫”而來,若是不在一個屋子裡過夜,那她成什麼了?
笑話?
虞清歡跪坐在小几前,整個人伏在小几上,枕在手臂上笑吟吟地看向長孫燾:“王爺,從今天開始,我要與你同吃、同睡、同住,總結為兩個字,叫‘同居’。”
“本王不願意。”長孫燾把門關上,接著把藥罐放到了她面前。
虞清歡拍拍胸口:“我不介意,就算只是一廂情願自作多情,我也完全不介意,不管怎麼樣,我喜歡你的心意,半分都不會改變。”
這些話,虞清歡說得越來越順溜,臉不紅氣不喘,只要逮著機會,她便見縫插針地向長孫燾“表明心跡”。
長孫燾神色未動,面龐就像玉山般涼徹:“小姑娘,不要再把這些話隨便同別人說。”
虞清歡仰起頭看他,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你不是別人,你是我的夫君。”
長孫燾似乎嘆了口氣,從櫃子裡,取來一套衣裳:“換上,你這又帶泥又沾土的衣裳,把地都弄髒了。”
虞清歡雙手捧著臉頰,衝長孫燾笑道:“關心我就直說嘛,非要這麼彆扭麼?”
長孫燾揚唇,一個冷笑綻在唇邊:“虞清歡,若是你再這樣陰陽怪氣地說話,本王現在就把你丟出去。”
虞清歡收起笑容,抱著衣裳,乖乖地去了屏風之後。
“你確定這是衣裳?而不是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半響過後,虞清歡拖著長長的衣裳走了出來,袖子拖拖曳曳,就像戲樓裡揚起水袖唱戲的角兒。
“小矮子。”長孫燾唇角彎起,難得發自內心地露出一個笑意,“你怎麼這麼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