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攔下來盤查一下不就行了嗎?這點事情還要本少爺教你?會不會動一下腦子!”
二人正說著的時候,一身青色布衣,頭飾木釵的虞清歡,光明正大地隨著人流進了城。
因為長相清秀,守城計程車兵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幾眼,但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攔她。
她的身影落入了李元的余光中,李元緩緩移過目光看了一眼,復又移開,眼裡的訝異稍縱即逝。
走進城中,虞清歡先去綢緞店換了身乾淨衣裳,接著在街上尋了家客棧,要了間普通的廂房。
做這一切的時候,她沒有任何遮掩,一來她的長相也不是太惹眼,二來針對他們的暗殺必定是私底下的,就算那些人發現了她們,也不會蠢到當街刺殺她這個親王妃,所以虞清歡才敢光明正大的走進城。
沒想到,果然沒有攔住她,而且,在客棧膽戰心驚的這一夜,也沒有人來刺殺她。
翌日,虞清歡在客棧用了飯,又把房間退了之後,這才掐著時間趕往正陽門。
等她趕到的時候,正陽門圍了許多散了朝會走出來的官員,越來做多的人圍了過來,甚至還驚動了皇城守衛。
虞清歡遠遠的看去,只見正陽門的牆壁上被人用紅漆寫了一行大字——傻豬皇帝,連自己的親弟弟都護不住,你算什麼千秋萬歲?
幾個大字無論從筆跡還是含義來說,都相當地狂妄,這已經不是藐視君權那麼簡單的,這是大不敬!十惡不赦的大不敬!抓到應該千刀萬剮,凌遲處死!
虞清歡也不由得納悶了,哪位大俠也真是骨骼清奇,這種事情都幹得出,只怕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這時,人群議論紛紛。
“楊遷,落款竟然是楊遷!”
“麒麟衛,御林軍都是幹什麼吃的?讓那楊遷在牆上寫了這麼些大逆不道的東西,這不是戳陛下的心窩子麼?”
“不僅戳陛下的心窩子,還打陛下的臉,天下也就這廝敢罵陛下傻豬皇帝,也是個不得了的能人,就是不知道明年的今日,他的墳頭草幾許高。”
“你不知道,這個楊遷可不是隨便的什麼人,他是海陸黑道的總把頭,民間的土皇帝,以前衛指揮使還是武林盟主的時候,他主要在海上活動,現在可都是他的天下了。”
“我聽聞他主要在江南一帶活動,千里迢迢來到京城,就是為了打陛下一耳刮子?”
“我看未必,他不止是為了打陛下一耳刮子,我覺得他是在向大秦官家宣戰,你瞧,戰書可都下到皇城門口了,這下不知陛下會怎樣震怒。”
虞清歡聽到這裡,眉頭緊緊蹙了起來,那楊遷把她引到這裡,難不成就是為了給她看這場戲?
還是說,楊遷想要告訴自己,他知道自己的身份?
虞清歡四處找了一圈,都沒有看到長孫燾的身影,急切萬分中,她有一種被耍了的感覺。
被耍……
“這個瘋子!”
虞清歡一跺腳,往城門方向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