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應,所以搞得一身狼狽,你不用太擔心,有老頭兒在沒問題。”
阿六撓撓頭,囁囁嚅嚅半響,道:“王妃,您不等王爺回來解釋一下嗎?”
虞清歡搖頭:“風先生是當代名仕大儒,是天下讀書人的極致目標,如果風先生出事,那不僅是大秦損失一個人才那麼簡單,天下的讀書人只怕會亂起來,到時候只要有人稍加挑撥,情勢會一發不可收拾。”
阿六腦子轉得快,很快就接上:“先前我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虞清歡道:“正是因為嚴重,所以儘管明知會有危險,但刑部尚書還是讓獨子走這一趟。阿六,你別小看讀書人,戰場真搶實劍的廝殺,不過是血流成河、浮屍遍野。但文人的筆桿子殺起人來,雖不見鮮血,殺傷力卻能動搖國之根本的。在這種事情面前,我一個人的兒女情長算得了什麼。”
阿六深深拜下:“王妃,屬下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了王爺,您辛苦了,屬下替王爺向您鞠躬致謝!”
虞清歡最後塞了一口路上買來的燒餅,又灌下冰涼的水順喉,拍拍手又上了馬:“事不宜遲,我們快走!否則就來不及了。”
正如虞清歡所說,刑部尚書李大人的確很難過。
最近這些日子,他和夫人正遭遇沒日沒夜的暗殺。
一會兒是食物藏毒,一會兒是衣裳裡放了藥,一會兒又是各種致命的小意外……總之手段層出不窮,紛紛奔著他們夫婦的性命而來,只是應付這些,李大人心力交瘁,幾乎要挺不住。
偏偏那些人做事幹淨利落,根本抓不到任何把柄,也沒辦法報官處置。
好在有白黎的人在身邊幫襯著,這才躲過一次又一次的危機。
“怎麼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相府書房,虞謙坐在椅子上,眼皮半睜半閉,目光彷彿鎖牢桌面方寸,又彷彿什麼都沒有看,但他的三兒子,已經知道父親怒了。
老三連忙請罪:“父親,刑部尚書畢竟是個朝廷大員,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都會備受關注,要想神不知鬼不覺地除去他,就必須得小心翼翼,不留任何把柄,否則就算他這塊絆腳石沒了,父親也會被他的事牽累。”
虞謙雙目裹挾冷意,像只狡猾又冷血無情的老狐狸:“道理你懂老夫也懂,但老夫要的是效率,而不是這種你我都心知肚明的大道理!速速了結此事,另外,東海滄山那邊,必須要用最好的人手,以確保萬無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