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做的。”
小茜這才明白了其中關竅,脫口道:“那晚上,小姐您……”
虞清歡道:“沒錯,就是那晚,但當時並沒有人戳破我的身份,如果王爺直接來找我,我完全可以推得一乾二淨,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透過綠猗逼我承認。”
小茜疑惑道:“小姐,這事,是您故意的嗎?您為何要這樣對綠猗呢?”
虞清歡點頭,解釋道:“小茜,綠猗不像你,她與我沒有一同長大的情分,想要她全心全意的效忠,為我鞍前馬後,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我只好借這件事,讓她認清現實。我要她知道,在這個王府裡,她的死活全看我的心情,只有她明白效忠我就是保全她自己,她才能真正成為我的人。”
小茜擔憂道:“可是這麼一來,綠猗知道小姐害她被王爺懲罰,她豈非會恨您?”
虞清歡笑道:“小茜,這世上能讓人心甘情願臣服的,無非是高尚的德行和和絕對的權勢,於我而言,她只要為我獻上絕對的忠誠就夠了,至於她心底怎麼樣我不在乎,既然我不能以德服人,那我便以權攝人又如何?”
雖然虞清歡解釋了許多,但小茜還是不明白自家小姐在做什麼,不過,只要是小姐的決定,她都無條件信服。
比起若無其事的虞清歡,小茜徹夜難眠,她心中十分擔憂綠猗的事情會出現什麼變故,威脅到自家小姐的安危。
事情向來好的不靈壞的靈,第二日傍晚,蒼梧親自來請:“王妃娘娘,王爺喚您去知止居一趟。”
小茜大驚失色,一顆心提到嗓子眼,含著一泡眼淚望著虞清歡。
虞清歡卻顯得十分鎮定,她淡然道:“知道了。”
暮梧居。
長孫燾神色端凝地坐在案前,目光沉沉地望著她,綠猗遍體鱗傷,跪在一旁不敢抬頭。
長孫燾沒有說話,虞清歡也沒有說話,氣氛凝滯得讓人心絃緊繃。
最後,還是長孫燾開了口:“王妃,你沒有什麼話要說麼?”
虞清歡淡淡地瞥了綠猗一眼,面無表情地道:“要打要殺全憑王爺做主,這種背主的丫頭,我不在乎。”
綠猗戰慄發抖,抬頭肝膽俱裂地望著虞清歡。
長孫燾唇角揚起絲笑,眉宇間透著徹骨森寒:“綠猗指證,說你前幾日扮作她的樣子去了廚房,你可認?”
虞清歡答得十分乾脆:“我認,沒錯,我的確做過。”
這個時候,她坦白得十分乾脆,長孫燾既然已經找到她頭上,說明事情已經兜不住了,而此時長孫燾的心底,必然已經為她定了罪,甚至很可能已經想好怎麼處罰。
只有反省得快,才能儘可能爭取輕判。
做人本該如此,該有骨氣的時候就要挺直脊樑,但服軟更能解決問題時,低一下頭顱又何妨?
長孫燾眉頭幾不可查一蹙:“那麼,謝韞中毒一事,與你有關了?”
虞清歡眼睛眨了眨,一臉的錯愕:“淇王,我真是冤死了,謝韞中毒怎會與我有關?我不過在給謝公子專門盛放泉水的缸裡扔了幾把土和自己的一撮頭髮,我刨那土的時候分明看到裡頭有幾隻活蹦亂跳的蚯蚓,這證明土裡沒毒,怎麼會害得他中毒呢?”
長孫燾將手往桌上叩了叩,似笑非笑地道:“既然土裡沒有毒,興許問題出在王妃的頭髮上,只要全部剪下來驗一驗,就都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