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要以自身安危為重,你要好好活著,我還沒看過你穿新衣的樣子。若是有朝一日我們能卸下所揹負的一切,你再也不要穿這黑漆漆的顏色了,我知道你並不喜歡。”
“傻!”衛殊眼眶不爭氣地紅了,鐵血漢子在這個妹妹面前手足無措,像個大男孩,他扭頭擦了擦眼角,斬釘截鐵地道,“儘管去做你想做的事,我們陸家的男兒是家裡的頂樑柱,你不用操心,家裡的是一切有我。”
世人欺他辱他,無畏。
世人若敢欺她辱她,妄想!
只要他活著一日,就不會讓人欺負到瑜兒身上。
他是這麼想的,只是這一次,他又不得不讓瑜兒獨自面對長孫燾失蹤的恐懼。
他真是個不稱職的兄長!
虞清歡咬了咬唇角,認真地道:“你是全天下最好的哥哥!”
一句話,使得衛殊心間那口沉鬱之氣消散無蹤,他就是這麼沒用,這麼的容易滿足。
“答應我,別再受傷了。”虞清歡鄭重地囑咐一句,用力拉住馬鞍,翻身上馬。
“我讓人送你去!”衛殊的臉上,盡是擔憂,就像父母送別第一次離家的兒女。
“不用。”虞清歡把明珠掏出來,“我有明珠,有小紅,還有影衛阿零。”
“明珠?小紅?”衛殊重複一下名字,不由得笑了,“怎麼這麼俗氣?”
虞清歡回眸笑道:“賤名好養活!”
衛殊目送她離開,忍不住追了上去,取下脖頸間的墜子,遞到虞清歡手裡:“這是母親的東西,聽說是滎陽王府的傳家寶,戴好它,一路平安。”
“知道了!”虞清歡一抖韁繩,火紅的裙裾在林間那樣的耀目。
衛殊按捺下不捨,眼裡的光漸漸淡去,彷彿虞清歡離開時,順便把他的光也帶走了一般。
他又是那個陰鷙的衛殊,渾身散發著死亡的味道。
身上僅有的溫度,便是懷裡的傷藥。
或許是冥冥中自有天意,送給衛殊的藥,虞清歡自己根本捨不得用。
而衛殊給她的墜子,對於衛殊來說,也是最重要的無價之寶,並且這個滎陽王府的傳家之物,也在虞清歡身上發揮了巨大的作用。
“昭華……”
虞清歡策馬奔出了很遠,忽然泣不成聲,眼淚滾滾而落。
你在哪?
我要怎樣才可以找到你?
為了不讓兄長擔心,她一直剋制著情緒,可當四下無人時,她根本忍不住。
懷裡的明珠雖然不安,但卻不能指出任何方向。
十數日失蹤,順著水流會到哪裡?
為什麼楊遷那樣一個熟悉水域的人,到現在都沒有找到他的蹤跡。
“紅紅,你知道小黑在哪裡嗎?”虞清歡擦去眼淚,逼迫自己控制住情緒,不知所措的她,竟然輕聲細語地問起了馬。
紅紅打了個響鼻,似乎在告訴虞清歡,它其實也不知道。
虞清歡漫無目的地在林子裡穿行,思考長孫燾可能會出現的地方。
忽然。
“王妃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