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眼前唾手可得的獵物。
若說虞清歡方才透過面具人身上的味道,猜想對方是異國人的身份,那麼這個人的出現,更加證實了她的猜想。
北齊的人,多數為藍眸。
月色皎潔下,這個人的眸閃著詭光,並不似別人那樣在黑夜下呈一片幽黑。
這人,真的不是大秦人士?
他們出現在這裡的目的是什麼?與接下來北齊入侵有瓜葛嗎?
但不管怎樣,也能解釋這些人為何不敢留下任何痕跡的行為了。
“女人,讓我來做你的對手。”男人開口,聲音如遇獵物般興奮。
虞清歡握著匕首的手,攥得緊緊的,她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根本就不是。
就算她拼盡全力,也無法抵擋這個男人手中那把重劍的力度,只需一拍,她的雙手會骨頭全碎。
這就是力量懸殊,在壓倒性的力量面前,她的小聰明一無是處。
“咣噹!”虞清歡鬆開了手,匕首墜落在地,發出清越沉重的聲響,“我打不過你,我認輸,你殺了我吧!”
這話,使得那個危險的男人興趣全無,他要的是戲弄垂死掙扎的弱者的快感,直接認輸的,他不屑於動手。
於是他舉到耳側的手指動了動,便有幾個黑衣人逼近虞清歡。
他噙著笑意看著,只要虞清歡一反抗他的手下,他便衝上去弄死她,就像貓戲老鼠一般。
幾個黑衣人緩緩圍住了虞清歡,抽出兵器,肅殺之氣撲面而來。
在他們出手的剎那,虞清歡就地一滾,躲開攻擊的同時,一手操起地上的匕首,把灰灰揣進衣襟,從屍體下拉出董實,整個人如靈巧的燕子般,掠出了客船。
然後穩穩地落在黑衣人的空船上,在與藍眸男人對峙時,她就規劃好了這條路線。
“董實,你聽我說,”虞清歡捏住董實的肩膀,很用力,“我們兩個一起,肯定逃不掉,等會我一離開,你就趴在這船上,一旦有飛龍抓鉤住這船身,你就用這匕首把繩索砍斷,前面會有一段湍急的峽谷,但這艘船能帶你離開!”
“等你上岸後,讓灰灰帶你去找草草,告訴楊遷,一定要帶草草去南疆!另外,我用這條命換你的種子,請你把種子交給楊遷,無數人的性命正握在你的手中,請你,一定要保重。”
“最後,替我轉告草草,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就算死了,我也在下面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