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大聲反駁:“我沒有!”
那聲音彷彿鬼魅,縈繞四處:“沒有?呵呵……你說沒有就沒有吧!”
風先生捂住雙耳,蹲縮在地上:“是你害我!我沒有!”
那聲音近在咫尺,就響在耳側,但又飄忽不定:“你在害怕……因為你心裡一直清楚,楚小茜不愛你,只是依賴你給她的照顧。”
“現在有另一個男人照顧她,她的心裡已經沒有你了,因為你只是個已經老去的糟老頭子,而你哥哥,他有駐顏之術,比你年輕,比你全盛時期還要俊逸。”
“你能給楚小茜的,他也能給,你不能給的,他也能給……你護不住,你護不住所有你愛的女人。”
“素昀沒了……小茜也沒了……你一無所有……哈哈哈……”
風先生縮作一團,瑟瑟發抖,似乎想透過這種方式來阻隔聲音的入侵:“你胡說!我不信!我不信!”
那聲音還在逡巡不去:“不,你在自欺欺人,其實你信了。你不僅信,還深信不疑。”
“一個女人而已,沒了就沒了吧,何苦為她傷了你的心肺?放棄抵抗吧,否則你會死的,心力衰竭而死。”
風先生猛力搖頭:“我不!我不要!”
文茵跪在她身邊,緊緊將他護住:“父親,沒事了,沒事了,我在……我在這裡。”
他推開文茵,惡狠狠地吼道:“走開!”
伴隨著文茵的聲音,那邪惡的話語再度響在耳側。
“呵,死了,就便宜你哥哥了,你真的要這樣嗎?你死了就什麼都沒了……”
“只要你順從我,你就不再痛苦,這天下沒有什麼東西是你得不到的,區區一個楚小茜而已,搶回來便是。”
“來,把這幾株梨樹破壞了,讓你心底最後一絲無用的柔軟也消失殆盡吧……”
風先生猛然抬手,狠狠地拽住梨樹的枝椏。
他似乎不受控制,待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他劇烈掙扎:“不要……不能……不行!”
“咔!”
梨樹還是斷了。
彷彿最後一根稻草被壓斷。
風先生那滿布紅血絲的眼眸,在這一刻也全然紅透。
“哈哈哈哈……”
他握著斷了的枝椏,狂笑不止。
而原本虛弱的他,此刻像是吃了什麼神藥,竟然站了起來。
風獵獵,吹動他披散的頭髮。
這一刻,彷彿魔至。
文茵跌坐在地上,目瞪口呆。
卻忽然,風先生掐住了文茵的脖頸,隨即反手一纏。
風先生像是捏住了什麼,手心瞬間溢位鮮血。
那鮮血,沿著一條肉眼幾乎看不到的絲線流了一小段距離,滴滴答答落下。
“砰!”
一個人被扔了出來。
是零,他舉著劍逼在那人的脖頸。
那人手指一動,文茵便像是受到了指示一般,猛力拔下發間的簪子,對準風先生的胸膛。
“撲哧!”
那人的手被削斷,而文茵也順勢昏倒在風先生的臂彎中。
那人慘叫一聲,似乎想要咬破口中的毒藥,卻被零眼疾手快,先一步打昏。
零問:“相爺,沒事吧?”
風先生一改癲狂的狀態,輕輕拍了拍文茵的臉頰,見文茵深陷昏睡中,他撿起連住文茵脖頸的絲線看了看,卻把那隻斷手給拉了過來。
“只有這一人?”風先生問。
零回道:“有五人,其餘的越國公和百里先生已經去追了。”
風先生一甩袖子,將口中的鮮血吐出:“可惜,演了這麼一場戲,就抓到了五人。”
零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