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我膽子大,我看了不會做惡夢!讓我去看看殺羊子!”田么妹又說道。
“田么妹,這殺羊子,你們姑娘娃兒真的不能看,看了過後,那被殺的羊子就要在半夜時候來舔你們的臉的,你想想,你已經睡著了,半夜裡漆黑一片,突然臉上有一個毛絨絨的羊嘴來舔一舔的,你驚醒過來,用手去摸,卻又摸不著那毛絨絨的羊嘴,這該是何等的嚇人!”外公想一想編造著說。
其實,姑娘娃兒看不得殺羊子跟看不得殺豬是一樣的傳說,但外公不能將那傳說說出來,因為田理玉和田么妹都還小,是不懂得的,所以外公只能編造故事來嚇嚇田么妹!
田理玉和田么妹被外公拉著;田理麥跟在後面,他們繞過外公房屋左側的吊腳樓,從左側的後門進了房屋!
田理麥在後面進到屋裡一看,外婆和大舅娘、么舅娘以及么舅孃家的正在讀大學的俵姐姐楊婷婷正圍坐在火坑邊烤火,看樣子,外婆和大舅娘在忙碌著,也許是剛坐下來!
外婆等見外公拉著田理玉和田么妹,還有田理麥走了進來,都站了起來,俵姐楊婷婷拉過田理玉和田么妹,興奮地說道:“我正愁回老家沒有人陪我,想不到有兩個小妹妹來陪我來了!”
田理玉和田么妹被俵姐姐楊婷婷拉著一邊坐一個挨著她,俵姐姐楊婷婷的動作弄得田理玉和田么妹騰不出時間來與外婆和兩個舅娘打招呼!
田理麥上前去親熱地叫“外婆”、“大舅娘”、“么舅娘”,外婆和兩位舅娘也親熱地問寒問暖!
外婆讓田理麥坐到火坑邊去烤火,外公說道:“外孫子他剛才就不烤火了,我帶他出去看看,你們把外孫姑娘和她的妹妹看顧好,別讓她們出去!”
此時,房屋外院壩裡的喝彩聲又響了起來,田理麥跟著外公從堂屋裡出來一看,那一幕讓田理麥驚呆了:
一隻約有七、八十斤重的黑山羊,頸部牽著線線滴著鮮血,“咩……咩……咩!”叫聲淒厲,黑山羊邊叫邊圍著院壩轉圈奔跑著,那樣子顯得既無奈又痛苦異常,但還得圍著院壩奔跑著轉圈圈,頸部的鮮血在不斷地流著!
黑山羊跑過的地方一地的鮮血,殷紅殷紅的。
院壩的中間站著一位身穿舊時長衫的人,那人臉上長著橫肉,特別是顴骨邊的兩砣肉有些紅亮,他的嘴裡咬著一把明晃晃的尖刀,雖然今天的天色陰暗,沒有陽光,但那明晃晃的尖刀仍然是寒光閃閃,可以想象那尖刀的主人昨晚是怎樣的磨刀嚯嚯!
那人嘴裡咬著尖刀,雙手在空中亂舞,口裡好象還在唸念有詞,看上去就象古時候的道士、法師在作法一樣!
田理麥不知道這是在玩什麼把戲,他看了一眼站在身邊的外公,見外公的臉上微微地笑著,似乎還在輕輕地點著頭。
田理麥再往院壩裡一瞄,院壩裡除了那黑山羊跑的一圈的地方是空地以外,其他的地方几乎都站滿了人,很顯然這些人都是來看希奇的!
田理麥不知道那是在幹什麼,他問外公道:“外公,他們這是在做什麼?”
“外孫子,這是在殺‘跑羊’!”外公回答,但眼睛卻始終看著院壩裡的場子中央。
“殺‘跑羊’?外公,這是——!?”田理麥仍然不懂。
外公收回目光,看著田理麥說道:“外孫子,你不知道這殺‘跑羊’是怎麼回事就對了,殺‘跑羊’就是殺羊子,殺‘跑羊’這門殺羊絕技已經快失傳了,這次你么舅在施南春酒業上班時聽人說有殺‘跑羊’這門絕技,就專門帶信讓我買幾隻羊等他回來後,就專門去請厚崖山的殺羊師傅符玉石來殺‘跑羊’,一展殺手絕技。這門殺手絕技,已經瀕臨失傳,我已經活了七十多歲了,還是小時候看見人殺過‘跑羊’,今天這也才是第二次!”
“外公,這殺‘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