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追問,她臉色一戚:“一晃都這麼久了。小寶,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麼?”
“記得!怎麼不記得!那次昭雪還……”正要說昭雪戲弄我的事,突然心臟一陣急跳,胸口悶得一點氣都透不過來,手腳也開始不聽使喚地發抖。我一跤摔坐在地上,說不出話來。
林姨見我這副模樣,臉色也開始發白,卻不過來攙扶,只顧狐疑地上下看打量我,小聲道:“怎會這樣……原來真的會這樣……”緊接著語調一轉,急問道:“你的失憶症好了麼?可記得我們是在何時何地認識的?”
她的語調頗為古怪,而我已經顧不了這麼多,將自己的氣管抓得變形,也吸不進半點空氣。渾身血液好像被加了速一般在身體裡亂竄。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本能地朝林姨伸出了手。本是象疼自己女兒一般疼我的她,此時卻冷冷地站在近處,一動不動。
我的手卻被另一隻手抓住,嘴裡被塞進一粒清涼的東西,這陣清涼順著喉嚨迅速蔓延到整個胸腔,頓時清新的空氣又可以自由地在胸肺中活動,但血液越來越快的奔流卻沒有任何減弱的跡象。
耳邊傳來三少的怒喝:“諸葛文怡!你怎會是這樣的人!”
眼前“林姨”俏皮的臉在這一聲怒喝之後,漸漸模糊,又漸漸變作文怡完美的臉。攝心術!她對我施用了攝心術!好險,新虧剛才沒有說出和林姨初次見面的事。
文怡的臉此時漲得通紅,跺腳高聲道:“我是怎樣的人我只不過想看看她是怎樣的人,這麼短的功夫竟然能將你從口口聲聲說的‘愛妻’引到她身上!”
三少悄悄將我的手拉到背後,我覺得脈門處緊了緊,一股溫潤的清涼之意從脈門處緩緩注入,全身的煩悶燥熱之意稍稍好了一些。
“文怡,很久以前你我就已不可能。〃三少的聲音平淡而決絕,“至於我的心思,那是我自己的事。”
“你!”文怡氣得說不出話來,嘴唇止不住地哆嗦,指尖已快戳到三少的鼻子上,那指尖也顫抖得厲害。
剛才三少注入我體內的那股涼意不知為什麼迅速散去,我頓時覺得渾身血管象要爆裂般難受,周身肌膚彷彿被數萬根針同時扎著一般。而三少抓住我的手也明顯地震了一震,表面上卻仍然不動聲色,只是臉色變得和文怡一樣蒼白。正當我難受的想甩開他的手狂奔時,那股清泉般的涼意重又回來,沿著手腕擴散到全身。
他兩人對詩良久,文怡臉上露出無奈而傷心欲絕的神情:“她有事你便這般,我有事你卻不管!”說罷搖了搖頭,掩面奔出了小樹林。她的身影才消失在樹叢中,三少便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真厲害。”他低頭自嘲地笑了笑,將我按坐在地上,自己則坐在我背後,雙手沿著我背後的穴道一路按揉下去。我本想拒絕,但他的手每過之處都有一片涼意聚集,很是舒服。
“你這是做什麼?”我才問了短短一句,便覺得心跳氣喘得不行。背後的涼意又突然間散去,三少悶哼了一聲,一股滾燙熱流撒在我背上。
我被那股熱流燙得一跳,知道是他在嘔血,正要回頭,背後傳來他一聲滿不在乎的輕笑:“別回頭,別說話,靜下心來。你要再多說幾句,爺的命也得搭上。”他又笑了笑,這一次更為輕鬆,“也好,就算是爺還給你的。”語氣竟回覆到很久以前的那種玩世不恭的味道。
遠處隱隱傳來文怡的驚呼。三少的手微微顫了一顫,卻沒有停。
小樹林深處有些兮兮索索的響動,似乎有人正向我們這邊走來。氣氛變得不太對勁,因為我已明顯感覺到三少雙手的僵硬和周身散發的冰冷殺氣。
青色長袍在眼前一晃,一人自樹叢中閃出來。
我鬆了口氣:“楚大哥。”
背後又是一股熱流,我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