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攙扶著慕容乩寒,從湍急的河流裡走出來。
慕容乩寒的腿似乎受了傷,此刻也將手搭在凌霄肩上,凌霄也沒有注意到這樣的轉變。
他沒有考慮,也沒時間考慮,似慕容乩寒這樣冷酷要強的女子,怎麼可能轉變如此之快,若是在平常,這樣的小傷,定會將他推開。
“前面有人!”
凌霄看見了前方樹下的一個老嫗,二人緩步走去。
向老嫗解釋了一番,二人被帶回了一間木屋之內。
“你們怎會如此不小心,這腿傷,估計是十天半月動不了了!”老嫗一邊給慕容乩寒上藥,一邊表示心疼。
“你也是,有這樣一位水靈的愛人,怎麼如此不知道珍惜?”
凌霄被這突如其來的數落,弄得不知所措,可目光瞥嚮慕容乩寒,卻只見到他眼神中如常的冷漠,沒有任何反駁。
凌霄也選擇預設,尷尬撓頭。
“我有個兒子,常年在外,此處也只有我老人家一個,你們啊,就先在這裡安頓幾日吧,等傷好了再離去。”
凌霄二人沒有拒絕,暫時留了下來。
只有一個房間,老人沒有多想,也就安排他們住在一起。
凌霄把床讓給了慕容乩寒,自己趴在桌上很快入睡。
第二天一早,凌霄睜眼看到門外老人劈柴,無心入睡,於是走過去相助。
慕容乩寒也醒來,看著凌霄揮動斧頭的動作,隨後似欣賞一般,抬手在自己面前晃了晃,嘴角露出一抹淺笑。
就這樣,三人生活在這木屋內,數日無話。
乾重活,凌霄都盡數攬了下來,老人也時常感嘆,身材雖不算偉岸,但卻力能扛鼎,真乃神人也。
“若是我的兒子能回來,估計現在也像你這般健壯,當真是”
老嫗一陣傷懷。
又是數日過去,二人彷彿老嫗膝下的一對子女一般,過了一陣安穩祥和的日子。
直到某日,老嫗的兒子突然回來。
“娘,我回來了!”
一壯碩男子一腳踹開木門,看到老嫗,走過去就用力抱住。
“你你這孩子,還知道回來!”
老嫗喜極而泣,二人久別重逢,相擁良久。
老嫗向兒子說起往事,順便介紹了凌霄二人,但男子看向慕容乩寒時,神情一下子愣住,顯然也是從沒見過這樣的美貌。
“人家小兩口在這裡暫住幾晚,廂房我讓給他們了,你就先委屈一下。”
看似老嫗在為兒子安排住處,可也看出了兒子眼神裡的異樣,於是出言敲打。
聽聞是小兩口,男子的眼神立刻眯起,看著凌霄。
“沒事,來者是客,應該的,我就在這裡打個地鋪吧。娘,兒子這次回來,是接你進城享福的,兒子在那邊做了點生意”
現在四個人居住在這裡,略顯擁擠,但也相安無事,只是那男子眼神看向慕容乩寒,明顯不懷好意。
“二位,多謝這幾日對家母的照顧,我們決定明日就進城了,你們若是還需休息,那就繼續留在這裡吧。來,今日就當是我們的餞別宴,乾了這杯。”
“哪裡,這些日子以來,婆婆對我們也有照顧,該是我們感謝收留才對。”
凌霄說完,也沒有在意,一飲而盡。
慕容乩寒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也乾了這杯酒。
估計是鐵了心要跟著兒子進城,老人這一頓,幾乎拿出所有珍藏,四人圍坐,飽餐一頓,酒是男子特意帶回來的,據說價值不菲。
飯後,凌霄二人在院子裡走動,商議後面動向,以及這幾日觀察以來,此界時而出現的閃爍之狀。
“夜已深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