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事幾十年,他性格我太瞭解,心裡放不了事特別是對案件的,當時是我疏忽沒去細想。”屠夫指著桌上的檔案惋惜地說。“老華執意要這份齊楚同案件最原始的檔案,想必他多半是發現了什麼想進一步核實,而線索就在這份檔案中,老華走了……我想你們應該能用的上。”
華偉強死前又是要求調取齊楚同的治療病歷,還向屠夫越權要求檢視被封存的檔案,病歷我已經用了一晚上時間翻查過,都會對齊楚同治療的進展和他精神狀態變化的記載,我們所有人都想不通華偉強提出看一份他完全不在行的病歷意欲何為。
不過從屠夫的話中我隱約能感覺到,華偉強應該是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需要用這些資料來證實,但華偉強到底發現了什麼呢?
我們把屠夫交給我們的檔案帶回到四十局,因為走的時候屠夫一再叮囑,這是絕密檔案存放一定要謹慎小心千萬不能遺失,雲杜若通知其他人也都趕回來,把那份檔案攤在桌上試圖看看能不能找出華偉強發現的什麼遺漏。
檔案中記載的是齊楚同從開始犯案到被抓獲期間所有兇案的詳細記錄,包括在現場發現的受害者照片和現場勘查結果,在這些資料中我們看見華偉強提到的如意結,正如同他說的那樣,在每一起命案裡受害者的手上都有一樣的如意結。
不過翻閱完這些案件的資料,發現除了受害者身份在變化外,作案的手法和過程都是一樣的,這和齊楚同的精神狀態相吻合,他有嚴重的強迫症,做任何事情都會按照他思維中的秩序按部就班的進行,即便是殺人也是一樣。
“我就不明白,齊楚同既然已經被抓獲,華隊還查閱這些東西幹什麼,這些案件他都親身經歷過,可以說爛熟於心,他到底在找什麼?”韓煜仰靠在椅子上舒展著身體慵懶的自言自語。
“華隊因為孫欣手受害時手腕上捆綁著如意結,因此認為不是模仿殺人,可是在精神病醫院看見完全失去自主能力的齊楚同後,他當時的反應似乎有些奇怪,他開始查閱齊楚同的病歷和要求調閱這些案件檔案也是從那之後。”南宮怡來回在辦公室走了幾步,邊走邊說。“會不會華隊還是堅持認為兇手就是齊楚同,他想證實沒有人能模仿齊楚同的手法。”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比如之前的安溶月,誰會想到她居然是所有兇案的主謀,既然安溶月可以利用文繼科殺人。”雲杜若點點頭若有所思地說。“那為什麼齊楚同就不能這樣做呢。”
“齊楚同和安溶月的情況完全不一樣,安溶月具備催眠和行為控制的能力,因此才能利用一直在她身邊的文繼科,可齊楚同只是單純的精神失常導致的行為變態,他根本不可能也沒能力去操控其他人。”我搖搖頭否定了她們兩人的想法。
“齊楚同的確是癱瘓,這一點你也確定過,一個連路都不能走的人,又怎麼可能去完成如此精密的殺人。”太子心平氣和的贊同我地說法。
“這裡有一篇好像是對華偉強的心理評估報告,放在案件檔案的最後面。”韓煜從檔案中翻出一份資料遞到我們面前。
“對華偉強的心理評估報告?!”
我一愣接過去仔細看了一下,這是在抓獲齊楚同後對華偉強進行惡一份心理測試,主要原因是華偉強在抓獲齊楚同過程中被襲擊導致心臟受傷,並且還開槍擊中齊楚同左肩,這一連串的心理壓力一般人很容易承受不起,而華偉強又是刑警可以佩戴槍支,對他做心理評估主要是擔心經過這些事後他無法在勝任工作。
但從這份心理評估的結果看,華偉強並沒因為這些突發事件受到影響,在報告中華偉強坦承事後一段時間,他經常會在半夜驚醒,在夢裡他多次夢到齊楚同面目猙獰的拿著手術刀刺入他心臟,我想這是典型的創傷後遺症,相信任何人遭遇到這些命懸一線的襲擊後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