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多了一塊石頭,她似乎完全沒有顧及後背的傷口,面無表情的慢慢跪在男人的面前,石頭再一次舉起然後重重的砸在男人的頭上,一次又一次重複著這個動作,每當女人砸下去那倒在血泊中的男人身體就抽搐一下。
濺起的鮮血噴灑在女人的身上,我已經完全看不清她的臉,直到那男人頭被石頭砸的稀爛,我瞠目結舌倒吸一口冷氣看著感覺後背隱隱發涼,女人才呆滯的站起身,她如同一個血人般渾身上下都被鮮血沾滿手裡還是緊緊握著石頭轉身向低窪深處走去。
剛才就發生在我們眼前的那一幕讓我久久無法平息,驚魂未定的蠕動著嘴角,旁邊的太子和韓煜也震驚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不過這樣的血腥暴戾的場景並不只有我們看見的這一處,我們視線中那個剛擊殺男人的女人,重新走入低窪的深處沒多久,就在我們心驚膽戰的注視下被另一個男人硬生生擰斷了她的脖子。
我蠕動著喉結透過石柱上鑲嵌的鏡子,看著發生在陰暗中一次又一次的生死相殘,遊蕩在低窪迷宮中的那些克隆人完全如同野獸,一旦和人遭遇都會想方設法殺掉對方,從裡面傳來的慘叫聲和哀嚎聲此起彼伏,我終於明白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
安溶月最擅長的是催眠,她把這裡變成一個血腥的鬥獸場,透過鑲嵌在石柱上的鏡子透過眼神來催眠被釋放出來的克隆人,然後再讓這些人相互之間殘殺,我想安溶月應該就在某處黑暗中樂此不疲的欣賞著這一切。
更讓我擔心的是安溶月催眠的能力超乎我想象,她居然可以透過鏡子來傳遞眼神悄然無聲中就能控制住這麼多人,她曾經是有特性的以獵殺人來滿足自己,可現在她完全是毫無目的以殺人為樂。
“你們小心點,不要去直視安溶月的眼睛,她的催眠能力超出我想象,一旦被她控制很難清醒。”我皺著眉頭對他們說。
“又是一個禍害,不除掉她不知道這瘋子還要殺多少人。”韓煜握緊手中的鐵棍怒不可歇的說。
我表情嚴峻的看著那瀰漫著血腥的鬥獸場,剛才放出來的人全都一動不動躺在血泊中,潮溼的空間夾雜著刺鼻的腥臭迎面而來,從屍體中流淌出來的鮮血慢慢向低窪處的溪水匯聚,赤紅的溪水更加腥紅落在我眼裡觸目驚心。
“還有人活著!”太子指著遠處一個偏偏倒到站立起來的人。
那人渾身上下全被鮮血染透,已經分不清他到底殺了多少人,在這一場角鬥中他是最後的勝利者,像嗜血的野獸般緩緩向我們走來,目光中充滿著永遠無法平息的殺戮,想必如今我們也成為他的獵物。
那人走到我們腳下張牙舞爪的揮舞著雙手,眼神雖然是弒殺的暴戾,可我看得出他眼睛深處的呆滯和空洞,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他只不過是安溶月眼中用來取樂的工具。
嗖!
一聲強勁的聲響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聲音從低窪深處傳來。
一抹寒光向我們腳底那人急射而來,只聽見噹的一聲,那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般重重的撞到山壁上,整個人緊貼在上面痛苦的掙扎幾下後,全身無力的低垂下去,我這才看清一支鋼箭從那人胸口沒入穿透後背緊緊釘在山壁上,湧出的鮮血從胸口冒出順著他低垂的身體流到腳上,一滴一滴滴落在身下的血溪中,蕩起一圈圈令人不寒而慄的漣漪。
在這個暗無天日的鬥獸場中又怎麼可能會有勝出者,喪心病狂的安溶月主宰著這裡的生死,死亡對於她來說不過是一場遊戲,她樂此不疲的追求的就是充斥在這低窪中迴盪的哀嚎和那些相互殘殺人眼中的絕望。
應該沒有比這個地方更適合安溶月的,她的內心和這裡一樣陰暗,特別是她那愉快的微笑,每一次見到的時候我都會莫名的噁心。
但這一次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