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那女子淡泊的點點頭,剛想說話忽然目光落在我們身邊的銀月身上。
那女子沏茶的手一抖,目不轉睛的看著銀月,嘴角蠕動一下慢慢放下手中的茶具,然後看向蕭連山。
“是……是她?”
蕭連山淡淡一笑點點頭。
銀月遲疑了一下忽然慢慢向那女子走去,銀月的高傲此刻在它眼中完全看不見,停在那女子的面前溫順的俯下頭,就如同它第一次見到蕭連山那樣,很親近的用頭拱著女子的手。
女子手輕微的抖動一下,惆悵和欣喜的慢慢撫摸在銀月的頭上,我皺著眉頭很詫異的看著銀月如此溫順的趴在她身邊,記憶中銀月除了韓煜和我之外不讓任何人撫摸,可自從蕭連山回來後我怎麼感覺銀月在這些人面前是那樣的熟悉和親近。
女子愛撫的摸著銀月半天都說不出話來,那目光猶如她看見許久未見的孩子,充滿了寵愛和不捨,一滴清淚從她眼角緩緩流下,銀月抬頭幫她舔舐乾淨,女子欣慰的淺笑。
“站著幹嘛,都回自己家了,還這麼拘謹。”女子目光重新回到蕭連山身上笑著說。“你已經好久沒喝我沏的茶了,今天久別重逢我去叫她來,想必看見你她一定會很高興的。”
我這才意識到蕭連山從進來就一直很謙卑的站著,似乎那女子不說話他絕對不會隨意坐下,我們隨著蕭連山坐下去,那女子給我們倒好茶便起身出去。
等門再一次被拉開,從外面走進了的女人更是令我震驚的半天沒反應過來,只是張著嘴臉上的表情極其吃驚。
走在前面的女人一襲大紅絲裙,肌膚如雪,面似芙蓉,眉如柳,面容豔麗無比,一雙鳳眼媚意天成,卻又凜然生威,一頭黑髮挽成高高盤起繁麗雍容,步態輕盈優雅,每一個動作都恰到好處,透著威嚴和高貴。
為我們沏茶的女子一直畢恭畢敬的跟著她身後,那女人一進來蕭連山立刻從椅子上站起身,樣子也尤為的恭敬,我拉拉顧小小的衣角示意她也站起來,看蕭連山這態度和反應就知道這女人來頭不小,能讓蕭連山都如此敬重的人絕對非比尋常。
女人一進來看了蕭連山一眼,嘴角剛掛起笑意目光落在旁邊的銀月身上,頓時嘴角蠕動一下,和剛才那女子的反應一樣,似乎在那一刻她的眼中除了銀月什麼都看不見,銀月低埋著頭在那女人的面前是如此的恭謙,女人顫巍巍的蹲在銀月旁邊注視了它良久,伸出手什麼也沒說將銀月摟在懷中,我驚訝的發現銀月竟然眼角變得溼潤晶瑩。
銀月竟然在哭,它完全是為那女人在哭,我恍惚間都有些詫異完全分不清她們之間的關係,女人好久才平息下來,一直不捨的撫摸著銀月那雪白的毛髮,而剛才那女子就安靜的站在她旁邊,似乎在這個女人面前她永遠習慣站著。
女人淡淡一笑輕聲嘆了口氣意味深長的說。
“回來了,都回來了,她竟然還能記得我……”
“不光是您,她還記得其他人。”蕭連山恭敬的說。
“站那兒幹嘛,算日子我也快幾十年沒見你了,都這把年紀怎麼還是如此拘謹。”那女人嫣然一笑雖然輕描淡寫的說話,可舉手投足卻隱隱之中透著莫名的威嚴,這讓我想起在鬼市見過的那人。
“他……他可曾來過?”蕭連山坐下後猶豫了一下遲疑的問。
“來,經常來,他的苦我和清揚都懂,或許只有來這裡他會輕鬆些。”那女人默默點點頭表情黯然的說。“你別怪他……他不見你也是為了你好,這世上最苦的事莫過於看著身邊的人……”
那女人說到一半停了下來,目光重新落在銀月的身上,分不清她是說過蕭連山聽還是說給銀月聽。
“不怪,我怎麼會怪他,我知道他的苦衷,也知道他為我好,只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