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操控由符籙幻化而成的赤光於虛空之中肆意穿梭、靈動飛舞之際,趙炎以其敏銳的感知力,精準洞察到,運用“炎爆咒”來驅使這道赤光,雖說能與趙炎的意念高度契合,仿若有靈,依循他的每一個手勢,精準無誤地攻向目標,然而,在施展的實際過程裡,諸多不容忽視的限制,也如影隨形般逐一浮現。
首當其衝、最為突出的,便是驅動這赤光對法力的消耗,堪稱超乎想象的驚人。
以趙炎當下修煉青木功已然達到第八層的深厚功力而言,施展完整版的炎爆術之時,憑藉其雄渾的法力底蘊,連續不斷地施展上百次,都不在話下,彷彿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法力源泉在源源不斷地提供支撐。然而,一旦切換至驅使赤光的狀態,體內的法力竟如決堤的洪水般迅速流失,僅僅只能支撐短短一刻鐘的時間,便會被消耗殆盡,恰似乾涸的溪流,徒留乾裂的河床,點滴法力都不復存在。
回溯當日的情形,赤焰真人並非一開始就有意保留實力,不願動用這神秘莫測的赤光,實則是其自身法力儲備猶如淺灘之水,太過有限,導致他能夠驅使符籙的時間,少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這一緣由,也極為完美地詮釋了,趙炎當初在奪取這件寶物的過程中,為何赤焰真人的抵抗顯得那般綿軟無力,如同風中殘燭,不堪一擊。極有可能赤焰真人在之前驅使赤光的過程裡,已然將自身法力消耗得所剩無幾,緊接著便遭遇了法力本就遠超於他的趙炎,此時的赤焰真人,恰似強弩之末,面對生力軍的衝擊,自然毫無還手之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趙炎輕而易舉地將寶物收入囊中。
除了法力消耗這一巨大難題之外,這赤光自身還存在一個顯著的短板,那便是其攻擊距離有著極為嚴苛的限制。赤光僅僅能夠在以趙炎為中心,半徑二十丈的圓形範圍內,操控自如,仿若靈動的游魚,在水中肆意穿梭,能夠精準地打擊目標,展現出無與倫比的靈動與犀利。然而,一旦超出這一範圍,它便如同被束縛了手腳的飛鳥,瞬間變得遲鈍僵化,時而不聽使喚,完全失去了原本的靈動與犀利。當飛出距離達到三十丈開外時,赤光更是會如同失去魔力的玩偶,瞬間失去所有的神秘力量,徹底變回符籙的原始形態,毫無生氣地從高空墜落,跌落在塵埃之中。
若論及上述的兩個缺點,趙炎在心底暗自思忖,假以時日,只要自己持之以恆地修煉,讓自身法力持續不斷地精進,或許有希望逐步改善這些狀況。然而,這符籙本身還潛藏著一個足以致命的弊端,時刻威脅著其使用的穩定性與永續性。
趙炎在多次使用這張符籙之後,逐漸發現了一個令人擔憂的現象:符紙上精心繪製的赤紅火紋,其散發出來的火光,正伴隨著符籙使用次數的不斷增加,而逐漸變得黯淡無光,彷彿一位垂垂老矣的老人,生命力在日復一日的流逝中,慢慢消逝殆盡。換言之,這符籙存在著使用次數與時間的雙重限制,一旦使用次數達到上限,也就是這符籙靈性徹底喪失、壽終正寢的時刻。
這一發現,也恰恰成為了趙炎在剛剛掌握驅使赤光的初步技巧之後,便即刻停止練習的重要原因之一。畢竟,趙炎對這寶物的強大威力有著清晰的認知,他一心想要將其妥善留存,以備在最為關鍵的時刻再動用。在他的心中,篤定在未來的某一次生死攸關的危機之中,這件寶物極有可能成為扭轉乾坤的關鍵因素,成為挽回他性命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基於同樣的推斷邏輯,趙炎猜測那張能夠幻化出赤金光罩的金符,大機率也存在著與之類似的限制。只不過,他目前暫時還未能參透其使用口訣,在這種情況下,只能小心翼翼地將其妥善收藏起來,以備在未來的某一天,當真正需要它的時候,能夠及時發揮作用。
在閒暇的時光裡,趙炎秉持著探索的精神,也對那造型奇特的三角形令牌和林氏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