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吾派前輩。”
天絕門雖已出現敗落之態,但好歹也是六門之一,舉止言行透著大氣。
扶搖笑著對守山弟子道:“不必多禮。”頷首,示意守山弟子帶路。
等扶搖過了禁制,又是一件弟子急急走來,這是一位煉氣後期的弟子。他一見扶搖身著蒼吾派道袍,額角就冒出了一汗冷汗出來。
這位前輩來得……真是早。他們原以為各派前來的弟子少說也要明日中午時辰才知,豈料……竟有位前輩如此守時來到天絕門。
第一崇門派的氣度果然不是一般門派可攀及的。他們天絕門現在是什麼樣子……,唉,每一個弟子都是心知肚明。
“晚輩焦峰見過前輩,前輩遠道而來,晚輩卻未曾遠迎,實有失禮還請前輩責罰。”焦峰不敢放肆,來者不但是蒼吾派弟子,又是築基修為……都不是天絕門能得罪得起。
已經到了天絕門的靈峰嶽麓峰,扶搖看了一眼天絕門空蕩蕩的廣場,心裡明白了三分,並不計較笑意溫和道:“是我來早了,與你無關。”
看來天絕門弟子凋零,若大個廣場竟沒有幾個弟子在練習武技。
焦峰引著扶搖一直沿一條筆直寬廣的石道而行,石道最盡頭乃天絕門正殿,扶搖的意念探過去,對人氣蕭然的天絕門似乎是由裡至外都透著腐朽的氣息而微感嘆息,連這麼一座氣勢輝煌的正殿儼然如遲暮將行的老者,失去了應有的光輝。
“前輩隨我來……。”石道走到一半便出現分支,焦峰半點不管耽誤引扶搖繞過正殿來到至招待貴客的內庭正房。
扶搖進去,正房裡沒有一位修真者,……看來真是來得太早了點。
已有弟子奉了靈茶過來,焦峰稍坐片刻便有弟子在外道有事需稟,這位身形微胖的天絕門弟子似是流汗更多了,他拿起袖口擦擦額角的汗水,一臉窘迫道:“前輩請稍坐片刻,晚輩去去就來。”
扶搖抿口靈茶不甚在意,對於一個只有一百餘名弟子的天絕門來說,這位執事弟子是會忙了一點。
太瑞魔君已經對天絕門完全沒有好感了,冷哧連連道:“這天絕門好說也是六門之一罷,怎地忒不會做人待事呢?等了半點,連個管事的修士都不曾有見。”
“天絕門一直是六門之未,弟子凋零,一身司幾職也是有的。魔君,你太過挑剔了。”扶搖小抿口靈茶,茶水還是不錯,靈氣還算充盈。
靜坐一會,扶搖也覺無趣了。將一壺靈茶都飲完了,扶搖站起身便要離開。天絕門地處雖偏,卻有座挺大的城鎮閒來無事倒可以去看看。
起身開啟,便見焦峰引著另一位修真者而來。是位女修,穿著一件嫣紅色的長裙,裙角上繡著幾朵百合花。
這回……倒是不好走了。
“咦,我道是今個又是我頭一個來了,想不到竟已有道友搶先我一步了。”女修眉目瑩瑩,容顏秀麗,說道間美目裡未語就有三分笑意。
焦峰還是一邊擦著汗,一邊介紹;扶搖嘴角微彎對女修笑著道:“原來是百花門要柳道友。在下蒼吾派扶搖。”
柳姓女修秀氣的柳眉挑起,咯咯笑起來,“想不到蒼吾派弟子裡也有扶搖道友這種不愛紅妝還道袍的弟子啊。你我是同築基修為,扶搖道友若不嫌棄就叫我閨名飛霜,可好?”
這倒是位性格開朗的女修,扶搖笑道:“是飛霜道友不嫌棄我罷了。”兩人說道了幾句,焦峰便退下。
等他一走,柳飛霜似是鬆了一口氣,她們百花門也不過是個新起門派不過五百年根基中,哪裡會想到六門之一也會百花門發來請貼。
“扶遙道友,你可知這回天絕門還請了哪些門派弟子前來呢?”柳飛霜絲毫沒有兩人初見面的拘緊,她身子微微向扶搖的方向傾近一點,一雙美目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