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草藥塗在傷口上貼好。
楊波冷眼旁觀他處理的手法,心裡也是暗暗點頭。除了用藥不同外,其他的處理與後世也差不離了。
就在楊波準備送醫生出門,順便把方子交給店夥計抓藥的時候,那個乞兒突然從床上爬了起來,跪在地上衝楊波砰砰砰連續磕了幾個頭“求…求少爺救救我的妹妹……”
楊波停住懸在門檻上的腳,轉過身來望著那個乞兒“你妹妹?你妹妹又怎麼啦?”
原來這個乞兒有一些乞兒同伴,平日住城北的城隍廟裡乞食為生。但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很難乞討到食物,他妹妹已經餓了好幾天,神智也有些迷糊了。
“是給餓的還是生病了?”楊波追問了一句“額頭有沒有發熱?”
那乞兒不知所措的搖搖頭,但雙眼很期盼的看著楊波。
“所以你心一橫就去行竊?最後還把自己賣了?”楊波終於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乞兒不答,只顧砰砰的磕著頭,幸好全都磕在木板上。
楊波沉默片刻轉向看熱鬧的王大夫:“既然如此,還是要勞煩先生再辛苦一趟。一起去看看病人情況,如何?”
王大夫摸了摸鬍子淡淡的回道:“但憑少爺吩咐,不過這診金嘛,那就要另計了……”
遇上這種只認銀子的醫生楊波還能說什麼,心裡卻是憤憤不平“媽的,改明兒要是混不到飯吃的,咱也去客串一下大夫好了,哥可是祖傳老中醫,專治吹牛逼……”楊波不知道乞兒的妹妹怎麼了,他只知道自己的荷包又要倒黴了。
在乞兒的指點下,楊波幾人來到這位於城北偏僻的一件破廟,估計是長期無人修繕已經坍塌了大半,還有半間孤零零的屹立在那裡。剛進到這間破爛的城隍廟,楊波就被一陣臭氣包圍了。
地板上一堆烏黑髮黴的稻草堆上躺著一個人,在昏暗的光線下也看不清樣子。整個人如同蝦米一般捲曲在那裡,大熱天還裹著一件滿是破洞的棉襖。
乞兒早就撲了上去,輕輕的撫摸著那人的背部說道:“妹妹,哥哥回來了,還請了大夫來看你……”
那個死活不知的妹妹似乎聽到了呼喊聲,動彈了一下,半天才氣若游絲的回了句“哥哥…”
楊波見王大夫捂著鼻子皺著眉頭在門口徘徊,便對鐵牛說道:“去找塊門板,把她抬到外面來好讓大夫診斷”
幾個人一起動手抬起門板的時候,每個人心裡都吃了一驚,這個乞兒的妹妹身子輕得幾乎沒有什麼重量,也不知道這兩兄妹餓了多久了。走到門外的時候楊波才依稀看到她的面容,一頭稻草般的頭髮擋住了蠟黃的臉,無數蠕動的蝨子在髮間爬動,看得楊波毛骨悚然,烏黑油膩的棉襖也不知道多久沒洗了,散發著一股酸味,瘦小的身子看起來也就七八歲的樣子。
儘管楊波也經歷過這樣的場景,但是現在看到依然是無法坦然。就在這時,楊波突然發現乞兒的妹妹那破爛的褲子間有幾絲血跡!
由於是淡淡的紅色,把木板上的稻草染紅了一片。楊波不動聲色的瞄了一眼,臉上仍然一副淡淡的表情,那乞兒的目光也在死死盯著血跡,嘴角已經咬出了血絲。
楊波心裡哼了一聲,卻沒有多說什麼。
王大夫神色有些厭惡卻算是敬業,當下就在門口撥開她額頭的亂髮看了看,又伸出兩隻手指輕輕搭在她手腕處閉目不語。
“如何?”楊波關切的問道
“不妨,算不得什麼大事,也就是餓狠了造成氣血兩虛,先弄些米湯稀粥吊吊命,再細加調養也就是了,不過……”那個大夫抬頭看了看楊波,卻沒說下去,只是把目光望在這個病人的兩腿間。
楊波暗暗點頭,顯然王大夫也發現了不妥,他站起身從懷裡掏出一些帶過來的點心遞給乞兒,又轉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