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怡眯著眼睛看著他,盯的宮陌言有些發慌,他錯開眼睛,冰怡卻沒有要移開眼不去看他的意思,一直盯著他,宮陌言不自在的撓著頭,“你這麼盯著我幹嘛?”冰怡轉過身,“沒什麼,留下過夜的話,我就不了,若小兔想在這,那她自己留下吧,我回宮裡。”
小兔從宮陌言懷裡掙脫,跑到冰怡身邊,“阿孃~”撒嬌的搖著她的衣袖,冰怡低下頭看她,“阿孃留下吧,小兔想阿孃留下。”
宮陌言很是識趣的從床榻走下,傻笑著看著她,冰怡無奈,“留下我又有何用,明兒一早我就回去了。”
“不一樣的,這裡是我們的家。”他把我們咬的很重很重,好似還宣告一般,我們才是一家人。
小兔繼續撒嬌搖著她,“阿孃~留下吧。”
無奈之下,冰怡只好應了,她坐到床榻上,抬眼看著宮陌言,宮陌言不明所以,也同樣看著她,冰怡突然別過臉開口,“你還不走?我們要歇息了。”
宮陌言臉色微紅,輕輕道了句:“我這就走,你們好好休息,晚安。”
“嗯。”冰怡回了一句,便看到宮陌言已經推門離開,關上房門的那一刻眼神裡透著一股淒涼,勉強的擠出一個笑。
他將門關好,用頭抵住門,不捨得離開,慢慢的蹲下身,坐在了一旁,整夜未睡,他怕明日一早起來又看不到冰怡的身影,怕她一個招呼不打就再次離開,留他自己一個人孤苦伶仃。
天剛微亮,冰怡便醒了,看著身邊熟睡的小兔,有些不忍心叫醒。在皇宮的那些時日,小兔從未睡的如此深沉,她輕輕一動,小兔就會醒,還抓著她的衣袖說著夢話,叫她不要離開。如今再次回到這裡,小兔才放下戒備,睡的沉重。她理了理衣裳,推門出去,便看到了坐在門口的宮陌言昏昏欲睡,時不時的嗑著頭,這一舉動卻令冰怡感到無比開心,她側過身低下頭看著宮陌言,宮陌言抬起手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緩緩地睜開眼,又閉上,心裡想著:小狐狸醒了,嗯,小狐狸醒了?!
他突然抬起頭,睜大雙眼,發現冰怡正一臉嫌棄的盯著自己,他支著牆面站起身,視線與她平齊,冰怡眨巴著雙眼看著他,視線下移,見他曲著雙腿,吃力地支撐著,冰怡扶住他的手臂,宮陌言不好意思地說:“腳麻了。”
“我知道。”
“我怕回屋自己睡的太死,送不了你回皇宮。”
冰怡眼神深邃,猶如海底,輕蔑一笑,“有何好送的。”宮陌言收回手臂,“我想送你。”
“隨你。”冰怡逃避似的錯開他他那灼熱的雙眼,宮陌言回過頭看了看屋內的小兔,苦笑的說道:“可否等小兔醒了再走,我去給你們做些食物,她想我做的蔬菜餅了。”
冰怡站在那裡,沒有說話,宮陌言笑著摸了摸她的頭,“我很快的,不會讓你等太久。”說完就跑去了廚房,冰怡望著他的背影,有些心疼,回到屋內,抱起熟睡的小兔,看著懷中的小人,小人揉了揉眼睛,笑道:“阿孃,早啊,阿爹呢?”
“見不到了,我們回宮。”話音一落,周邊散發著淡淡涼氣,瞬間不見了,屋內只留下一股涼氣。宮陌言回來時,也只是看到了屋內的一股涼氣,手中的盤子掉落在地上,蔬菜餅和肉餅滾了一地,他失落的靠在牆面上,默默流淚。
我究竟怎麼做,你才肯原諒我,我們才能回到最初。
冰怡逃了,她不想在看到宮陌言那灼熱般的眼神,好似要將她融化一般,她害怕自己承受不住他的深情,而陷進去,一發不可收拾,她還不想就此離開,回到雪山,她對他還有一絲絲留戀,不想就這麼離去。
可宮陌言不知,冰怡對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躲避,不是因為生他的氣,而是因為那隻狐狸怕自己動了不該有的情感。
回到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