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伴,對現在的景墨來說是最美好的事情,關鍵是陪伴的這個人還是裴奕。
這天景墨早早的出去捉魚,而裴奕在家中繼續裝飾小木屋,裴奕似乎樂在其中,都忘記了要回裴家這件事,記得從裴家出來時,只說了看看弟弟,結果這一看就是三天,裴家人不得不有所懷疑,這個剛從軍隊回來,就不著家,究竟是去看了誰。
順著自家兒子說的地方尋了過去。
裴父裴母卻意外地見到了那個啞巴少年,那少年在河中奮力捕魚,還時不時的傻笑著,興許是想到了什麼高興的事吧。
兩人站著看著景墨許久,景墨才注意到兩人的存在,急忙的上了岸,衝著他們笑笑,景墨對他們二人是有印象的,二位老人很親切,不像自己的父親那般冷漠。
裴母上前將景墨手中的魚接過來,摸著景墨的臉,心疼道:“哎呦喂,好孩子冷不冷啊,這麼冷的天怎麼還下水捕魚啊。”
景墨只是搖搖頭,拉起裴母的手,示意自己並不冷。
裴母被這一舉動搞得更加心痛,這孩子怎麼這麼傻啊。
裴父嘆氣道:“好了好了,別在這傻站著了,孩子冷了,回去吧。”
不知道我家那傻孩子去哪了,弟弟,不就在這嗎,怎麼不見裴奕的蹤影,難道他說的弟弟不是景墨?裴父陷入了猜想,卻為眼前的啞巴少年產生了憐憫。
景墨帶著裴家夫婦去了住處,夫婦二人一進門便看到了裴奕,只見裴奕一臉歡笑的抬起頭,“墨墨你回來了”見到自己的父母,突然放下手中的活,“爹?娘?你們怎麼來了?”
裴母幾步走近裴奕,揪起他的耳朵,“你這個哥哥怎麼當的,啊,竟然讓景墨那麼瘦小的孩子去河裡捉魚,這都什麼天氣了,秋天了,多涼,墨墨病了怎麼辦?”
裴奕被揪著耳朵一直喊疼,一遍遍說著:“我錯了,我錯了。”
景墨就站在一旁默默的看著這和諧的一幕,因為在他的世界裡不曾有過這樣親切的畫面,他也不敢去奢求。
“咳!”裴父突然重重咳嗽一聲,母子二人這才注意到剛才的失態,而轉過頭時,正看見景墨笑的開心,裴母也笑了,拍拍裴奕的肩膀,“還不快去將墨墨手裡的魚拿過來!”
裴奕跑過去,接過魚,輕聲道:“今日就讓我娘來做吧,你去屋裡歇著去。”
景墨點點頭,裴奕忽然趴到他的耳邊,“你剛剛笑的真好看,以後要常笑啊。”
說完就走了。
景墨站在原地,臉頰發燙,如同火燒般。
吃飯的時候,裴家三口,突然聊起了裴奕的該婚配一事,景墨突然怔住了,只是這一舉動並沒有令他們注意到,他便又自顧自的吃起裴母燉的魚。
裴母問裴奕是否有傾心的女子,裴奕只是含糊的答著,自己一直在軍隊,哪有什麼女子,更別提有什麼傾心的女子了。
裴母聽他說的有道理,則也不再詢問, 而將目光轉移到了景墨的身上,“墨墨若是有心儀的女子和裴姨說,我去給你說親去。”
“娘,說什麼呢你,墨墨才多大。”裴奕一聽到給景墨說親一事便覺得心裡不痛快,裴母看了看景墨,景墨只是低著頭,好似很逃避這種事一樣,裴母便知道自己多心了,也不再提此事。
夜晚時,裴家夫婦便就離開了,裴奕依舊留下來陪著景墨,景墨想讓他跟回去的,可裴奕不從,非要陪著景墨,說景墨太孤獨,需要人陪。
景墨坐在柳樹下,望著月亮,地面上映出他的影子,消瘦的身影,似乎颳起一陣風就能被吹走,裴奕出來時為他披了一件衣裳,景墨抬頭看看他,笑了。
裴奕摸了摸他的頭,“早些回去吧!該著涼了。”
景墨沒有理會他,裴奕也不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