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喬的雙耳掛著陳小山昨天送的耳墜,一身鮮豔的裝扮,像個喜慶的酒樓領班。她想讓文文過來幫忙照顧陳小山,但看到即使文文留下來也幫不上什麼忙,又把她帶了回去。這一回去,蒲羅旺又得豔羨不平了,他好歹初中畢業,陳小山連學也沒上過,卻能收個老外當學生,而且是領導的女兒。陳小山的豔福還有多少?
距上次老狗帶他去縣醫院治浮腫的身子,已經十幾年了,因為當年沒醫好一直腫脹不退的**,他對醫院耿耿於懷,現在卻發現偶爾住一回醫院也挺享受的,陳小山感覺自己是因禍得福。
難道那條謊言中的蚯蚓精將來也會給他帶來好運?
隨後的幾天,陸續有人來看望陳小山,都是一些看了報紙、電視或網上新聞的市民。老百姓有時就是這點可愛,在地鐵上沒人出手幫一把,出了事卻喜歡來搞個小慰問。
這些天,路玫一到下班就趕過來,喬喬有空也會過來坐一坐,她的任務是每天派人送飯,路迪請了一個星期假,日夜守著,而薩依拉呢,反正也沒事做,每天也9點準時報到,下午5點又有人把她接走。醫院的護士都認得她了。
陳小山躺在床上開始履行老師的責任,教薩依拉一些簡單的詞句。這倒是一個不錯的課堂,路迪也不時地插上幾句,她笑著說薩依拉以後一定滿嘴福建口音,想改也改不了。陳小山則說不用改了,正好再附贈一門語言——客家話。薩依拉一聽就囔著想學,以為客家話是多了不起的一種語言。
到了晚上,路玫也回家了,就剩下路迪和陳小山。陳小山好幾天沒洗澡,身上很不舒服,卻見路迪端來一盆溫水,有些不自在地說:“我給你擦擦身子吧。”
“那怎麼好意思,呵呵,要脫衣服嗎?”陳小山扭捏了一下。
“不脫怎麼擦?”
路迪很小心地幫著陳小山把上衣脫了下來,路迪以前怎麼也想不到,有一天她會這樣伺候一個男人,而且心甘情願;陳小山滿身細嫩的皮肉,讓路迪心跳加速,活了22年,這是她第一次那麼近地觸控一個男人的身體;她小心翼翼地,生怕碰到傷口,擦到下半身時,雖然還穿著內褲,陳小山的身子在路迪的擦拭下,某個部位不老實地隆起來,路迪紅著臉,尷尬地不知如何是好。
這就是男人。任何時候都不忘想入非非。
路迪身上散發出來的香味,也只有這時最濃,其實女人的反應比男人還厲害,不然怎麼叫夜來女人香呢。陳小山真希望天天和路迪來點近距離的曖昧,這種若即若離的感覺很美。
第二天下午,路迪去單位開會了,只有薩依拉陪著,陳小山正教薩依拉說普通話,來了一個女孩,她拿著一束花和一袋水果。
陳小山驀然發現,她就是那個被偷錢包的女孩。薩依拉像個乖巧的妹妹,搬了把椅子,然後用剛學會的中文說:“請坐,小姐。”那女孩緊張地看了一眼薩依拉,說了聲“謝謝”,薩依拉的動作煞是可愛,陳小山本來還想在那女孩面前擺個姿態,但聽到薩依拉的話,心裡一樂,也擺不起來了,然後說:“小姐,坐吧,謝謝你來看我。”
“陳先生,實在對不起,那天我實在是害怕,看到那人偷了東西還笑,周圍也沒人幫忙,所以,所以能忍就忍,沒想到讓你受了那麼大的苦。”
這幾天,陳小山有種預感,好象有什麼人要來一樣,他曾經想到那個陳娜,說法語的色女孩,還有花店的三個同事。只是沒想到來的是這個女孩。
“那天看到報紙,我一直坐立不安,一直就想來看看你,但就是提不起勇氣……。”
“你沒必要自責,我沒事的,過幾天我就好了,你看我都能下床了。”
說實話,對這種人,他根本無所謂原諒不原諒,但看她思前想後還是來看他,還讓她破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