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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歹徒搏鬥,和這次在異國他鄉面對恐怖分子,心裡有什麼不同的反應?”他的回答是:“那次挺害怕的,這次知道怕也沒用,聽天由命,反而沒覺得可怕。”

路迪三人提前兩個多小時來到機場,眼巴巴等著飛機降落,然後又在邊上看陳小山在大家面前風光,等回到車上,都累得夠嗆。

一同回來的薩依拉坐著使館的車先走,把陳小山交給路迪,她也安心了。她和路迪都有一種不用言語的信任,兩人都喜歡陳小山,但彼此沒有情敵的感覺,薩依拉是後來者,她知道陳小山對路迪意味著什麼,她沒想過要把陳小山從路迪身邊搶走,她也搶不走。

薩依拉回過頭來,微風吹起紗麗,她揚手向大家告別的瞬間,純美得就像一個精靈。

陳小山上車後,開玩笑地說:“那些花怎麼沒拿,要是送到花店去,撒點水,明天還可以賣呢。”

路迪剛才擁抱陳小山的時候,已經哭過一次,聽到這話,眼圈一紅,眼淚又差點溢位來。

路枚微笑著,但就不說話,彷彿只要人回來了,比什麼都好,她似乎聞到了陳小山身上一股羊肉味,但她警犬一樣的鼻子很快便從這股羶味中分辨出陳小山本來的土腥味,出了一趟國,還是可愛的土人一個。

喬喬摸了摸陳小山的頭髮,心疼地說:“巴國人民肯定沒讓你吃飽飯,你看,又黑又瘦,像個野人。”

陳小山憨憨一笑,自己在那山上住了一個多月,不就是野人嗎,住山洞,吃點乾麵餅,這一回來又可以享受到喬喬的美食了。他坐在副駕駛的位子,側著身盯著路迪,路迪今天特意化了淡妝,她平常很少化妝的。

“是不是不認識了?”

“我看你開車呢,一個多月沒摸方向盤,我的手都癢了。”

“要不要你來開?”

他們回到家,本來說好去喬傢俬坊苑給陳小山接風,但大家都累,於是就讓那邊把菜做好,送過來。

路迪回來後,也不說話,獨自進了房間,半天沒出來;路枚好像單位有事,一直在房間打電話;只有喬喬,精神十足地坐在沙發上邊喝飲料邊不停地問陳小山有關巴國的餐飲和女人,她總覺得薩依拉是特例,那個國家的女人應該都長得特別胖,特別黑,像山西煤窯裡出來的一樣,陳小山一一講了他的見聞。長這麼大,喬喬還沒出過國,幾次想去東南亞轉一圈,但都抽不出整塊的時間,其實她最想去的是美國,去看望她那學開飛機的男朋友。

回家的感覺真好,陳小山興奮得臉上的笑就一直沒有散去,像是走了半個世紀一樣,房子裡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包括三個女人。

菜送來了,喬喬特地吩咐讓蒲羅旺送,他和陳小山畢竟是哥倆,一個多月沒見面,陳小山肯定很想見見蒲羅旺。

蒲羅旺和文文兩人各提著兩大籃子的菜,籃子還冒著熱氣。蒲羅旺第一次看到裝潢這麼氣派的住家,忍不住東張西瞧,總也瞧不夠,陳小山帶他到房間,他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樣,往床上一躺,然後用客家話說:“真舒服,哪像酒樓的集體宿舍,床板硬得跟棺材板一樣,還不如小時候用稻草墊的床軟。”

陳小山拿起桌上的書,上面一塵不染。他不在的時候,路迪每天都到他房間發一會呆,偶爾翻一翻桌上的那兩本破書。

蒲羅旺又說:“我給香香打了個電話,讓她碰到老狗的時候告訴他,你坐飛機去國外出差了。”他並不關心陳小山被綁架後的情況,而是一個勁問陳小山坐飛機的感覺,還有外國人長得是不是像街上看到的一樣,要麼白得像羅卜,要麼黑得像焦炭。

陳小山本想問問他和文文以及香香的事,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不用問,這***一定會說:你和三個既漂亮又有錢的女人住在一塊都沒什麼,何況我就一個文文。真搞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