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軀殼,怔怔起身,機械般問道:“你怎麼來了?”
“怎麼還不回去?我在酒店裡都等急了。”蕭北手插褲袋,斜靠在門框上。這樣子,說不出的風流瀟灑。雖說還是一張毫無表情的冰塊兒臉吧,但是這動作、這言語,怎麼都會讓人覺得,他是在當眾調戲她吧?
天知道,此時的沈墨到底有多想要找個地縫兒鑽下去!
最不濟,能用手捂住自己的臉也好啊!可是現在,在大家夥兒都看著她的時候,她怎麼能做出這種窩囊的舉動來啊!如此窩囊的想法,也就只能在心底裡咆哮一番罷了。
看向蕭北,眼中除了無奈還是無奈,卻只能好脾氣地說道:“我還有采訪呢,你先回去吧,等下我回去找你哈。”
“剛好,我還沒吃飯呢。”蕭北道。
說著,就已經在沒有任何人邀請的情況下,進了包間,自己拉了放在一旁的備用椅子,到沈墨和陸嘉逸身邊來。
沒等蕭北開口,沈墨已經很識相地挪動了一下自己的椅子,給蕭北讓出個地兒來。開什麼玩笑,如果她耍派頭兒不給蕭北讓地兒的話,蕭北可是會直接對陸嘉逸說“讓一讓”的。
而以陸嘉逸今天這如同吃了火藥一般的狀態來看,如果蕭北真的這樣說出口的話,他們和可能會直接在這包間裡打得不可開交。
好在這包間寬敞得很,是一張很大的大圓桌子,一起用慶功宴的人也不算太多,多蕭北這麼一個人,也不算擁擠。
沐九歌也還算識相,隨著沈墨往一邊讓了讓。
看到蕭北很不嫌棄地坐下了,沈墨把自己的碟子和筷子以及酒杯,一併推給蕭北,道:“我吃飽了。”
蕭北嫌棄地看了一眼,卻也沒說什麼,拿起她的酒杯喝了一口。
蕭北的到來,使得這原本因為陸嘉逸那一番話而變得安靜的氣氛,更加安靜了。從現在的情況看,估計這一場殺青宴,是很難再熱鬧起來了。
但是蕭北說他沒吃飯,而且剛坐下,誰也不敢說“不然咱們散了吧”,因而就算再尷尬,大家也只能忍著啊。
“呵呵……給……給大家介紹一下哈。這是我先生,蕭北。”沈墨道。
“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啊!”導演端起酒杯來,試圖緩和氣氛,遞到蕭北面前,道,“難得蕭總大駕光臨,我代表全劇組,敬蕭總一杯,感謝蕭總來捧場!”
看到導演如此舉動,沈墨手心兒裡已經冒冷汗了。剛要拿起酒杯來,代蕭北飲了這一杯,卻見蕭北居然……端起了酒杯!
對,她沒看錯,蕭北的確端起了酒杯。這小子雖說仍舊是那一張毫無表情的冰塊兒臉,但是卻端起了酒杯,略一點頭,和導演的酒杯碰了一下。
導演受寵若驚,忙笑道:“我幹了,蕭總您隨意哈!”
此時不僅僅是仰脖子正在喝酒的導演受寵若驚,就連沈墨,也是有些受寵若驚啊!蕭北什麼時候如此通曉人情世故了?
剛才導演向蕭北舉杯的時候,沈墨著實捏了一把汗哪!還以為蕭北會對導演不理不睬,或者直接來一句:“沒興趣和你喝。”
方才一想到這後果,看是把沈墨嚇得不輕,畢竟不想再讓氣氛陷入尷尬之中。但是沒想到,蕭北居然如此給面子!
看到蕭北這麼給面子,氣氛顯然緩和了不少。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笑說著對蕭北的奉承之言。蕭北雖說沒有什麼言語回應,但偶爾也會略略點頭,表示他聽到了。
氣氛如此和睦,但是沈墨目光一轉,心底的另一層擔憂又騰生而起了。那就是——陸嘉逸。
她擔心再這樣下去,陸嘉逸會因為受到了忽視而暴走。畢竟讓他聽這些人對蕭北的奉承,那簡直是在對他用刑。
好在正在沈墨擔憂的時候,姚芊芊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