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姐有孕
賈薔最終沒有待在李誠的別院裡,他喝了一碗苦藥汁子,清醒之後,便也不聽李誠的曲意討好,坐了馬車,往自家城外的莊子上去了。他心中極其羞憤,似乎所有人都知道這事了一般,那個來診脈開方的不知道哪裡來的大夫臉上的表情都是那般曖昧不明,哪怕自己確定,那大夫其實並沒有看清他的臉,心中還是忿恨非常。
李誠儘管道歉非常爽利,可是,賈薔依舊覺得不對勁,似乎這一次之後,李誠當真起了長此以往的心思,這怎麼了得!賈薔自覺自己不是女人,對奪走了自己那所謂的“第一次”的男人有什麼依賴心理,在他看來,這就是酒後亂性,一個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發生的錯誤的事情,早點忘掉早點好!他不是什麼追求純真愛情的純情小男生,算上上輩子,他都是知天命的人了,什麼愛情,什麼浪漫,都比不過現實!如今的現實就是,他已經有妻有子,都是他的責任。李安說過:每個人心裡都有一座背背山。男人,多半也都是雙性戀,偶爾玩玩沒什麼,可是,李誠那模樣,真的像是玩玩而已嗎?李誠是王爺,正兒八緊的特權階級中的特權階級,誰能忍受他和一個男人之間曖昧不明,還天長地久?起碼賈薔對李誠的感情還沒到為了他可以放棄一切的地步!他要對自己的妻子兒女負責,他們的丈夫父親,絕對不能是孌童佞臣一流的人物!李誠其實要簡單得多,他不過是個閒散王爺,幾代都甭指望能有什麼實權,做出這種事情,頂多被說一聲荒唐,或是風流,說不定,皇帝還要因此更放心他一些。賈薔可不一樣,雖說沒有出將入相的野心,可是,他是絕不甘心這輩子被人當作以色侍人的孌童一流的,他是俗人,天下悠悠之口,他不得不顧及一二。若是他只是孤身一人,他倒是不介意辭官,隱居山野,若是實在放不下李誠,便是隱姓埋名,與他在一起也是無妨。問題是,他孩子都能說話走路了,便是不考慮妻子的感受,也得考慮孩子的前途,總不能將來孩子出去了,人家就指指點點,說道你爹如何如何不堪云云,那孩子還不得恨自己這個做老子的一輩子。
因此,賈薔顧不上自己還在發燒,行走也不便,直接叫了下人,用軟椅抬著自己上了馬車,一路往自家溫泉莊子上去了。至於李誠,還是讓他自己再冷靜一下吧!
賈薔已經告了假,上司也沒懷疑什麼,畢竟,人吃五穀雜糧,必有三災六病的,而且,賈薔幾年都沒怎麼請過假,如今便是多歇幾天也沒什麼。倒是袁子萱很是憂心,得到訊息之後,便要帶著兩個孩子往城外來照顧自家夫君。好在派回去的小廝伶俐,把事情往輕裡面說了三分,又說過兩天老爺便回來了,少爺小姐年紀尚幼,身子嬌貴,如今天氣漸漸寒涼,還是不要太折騰,以免過了病氣,反是不美。袁子萱又看了藥方,見的確是發散祛寒的方子,藥也用得和緩,想來的確是不怎麼礙事,也就稍稍放下心來,又挑了幾個細心安分的丫環,送到莊子上伺候。
賈薔在莊子上休養,其實也沒什麼大礙,就是後面的傷比較麻煩,李誠親自送來了上好的傷藥,那可是太醫院特製的極品,要不是李誠是今上最寵愛的弟弟,也是別指望弄到手的。不過,藥都是收了,李誠卻是沒見著賈薔人,只聽那小廝傳話,要兩人都冷靜下來,畢竟,這斷袖分桃之事,終究不是正道,很是為人詬病的。
李誠垂頭喪氣的迴轉,他也是聰明人,很快也就想明白了。他之前是想當然了,這種事情,哪怕真的是你情我願,一旦被人發現,總是要被人鄙薄的,若是升斗小民,頂多是鄰里鄉親嚼舌,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