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刀削一般輪廓分明的下巴,不禁讓人感嘆上蒼的鬼斧神工,竟能造出這樣俊美的人物。他身著暗紅色錦袍,黑色腰帶上懸一塊羊脂美玉,更顯得身長玉立,英氣逼人。他如此安靜地站在那裡,似乎連周圍的風也為他悄悄止住了腳步。
“韋家大小姐竟有偷窺的愛好?” 可惜這美男一開口卻顯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來,言語間還帶著點輕佻,與他沉默時靜如處子的模樣判若兩人。
看他的穿著打扮,以及直呼我姓氏的行為,我料定此人就是將軍府的三少爺,我的未來夫君王笑笑。他斜眉歪目似笑非笑看著我的模樣,竟讓我有些緊張起來。
有一個絕世美男未婚夫,我是不是該算幸運?可想起奶孃一路上講的有關他那些斑斑劣跡,還有今早大門口那慘烈的一幕,我有種感覺,他未必是一支“績優股”,卻已經被炒成了天價,偏偏還是我唯一可以買的一支,而且還是一不小心就會落入別人口袋的一支。無論他是什麼股,他臉上卻真真切切寫著“我是飯票”這四個字,這讓我心裡有點象被貓抓了一樣癢癢得難受。
我吞了一口口水,為了奠定生存的第一塊基石,我決定施展渾身解數,搶下這張鉅額飯票,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美男大多從小就受到眾星捧月的待遇,你越是主動,他越覺得你犯賤,尤其物件我這樣相貌平平的女子。於是我故作風清雲淡地答道:“也沒什麼,只是覺得好玩。三少有從背後嚇人的愛好 ?”
他眼中閃過一絲訝異,立即被一道狡黠掩蓋,道:“果真如此好玩?讓我也看看!”說著竟欺身而近,雙手按向我身後的假山石壁,俯身探頭,作勢向石壁上的小洞張望。
我驟然發現自己被他圈在臂彎內,耳邊幾乎能感覺到他溫熱的呼吸,大吃了一驚,不及細想,低頭貓腰便從他臂彎下鑽了出去,轉身帶些慍怒地看著他。他早已轉過身,先前的訝異在眼中擴散。
我臉上微微一熱,有些氣惱地問道:“三少這是什麼意思?”
他又似笑非笑地說道:“沒什麼意思,好玩而已。” 說著也不避諱,上上下下地打量起我來。
不得不承認,每次被他那雙譏誚清冷的桃花眼盯著時,我都有些緊張。論美貌,咱是沒有的,大門口那些個,隨便拎出一個丫環來都比咱現在的尊容強;但論智慧and膽色,咱總不會輸給那些古代娘們兒吧,好歹老孃也是現代教育制度培養出來的。
於是我仰頭迎向那目光,亮出了一個有些賭氣,帶點挑釁的微笑:“三少才剛回府,就……來這裡,不會只是為了好玩吧?林姨可有口訊?”
他微微一怔,收起剛才的輕佻樣子,低頭輕咳了一聲,道:“我娘請你過去。”
我肅然道:“我這一身便服,只怕有些不恭敬。容我換件衣服,帶上奶孃同去。”
對這位“我”從小稱其為“林姨”的女人,我頗有些好感。試想在甲方窮困潦倒之際還信守婚約的乙方,這世上怕是不多,更何況這婚約還只是口頭的。
很多人緊張的時候就會有些意外發生。我就是這樣的人,偶爾會……尿急,據說這是被大腦暗示引起的錯覺,是心理上的,因此當我穿越到另一個**的時候,這個意外如期而至。
很多女人不緊張的時候也會有意外發生。我也是這樣的人,迷路是家常便飯,據說這是因為走路不留意周遭環境的關係,是習慣上的,因此,這個意外也如期而至。
當我站在茅廁外,迷惘地看著錯綜複雜的將軍府大院,正準備扔銅錢決定向左轉還是向右轉的時候,聽到了一個如同嗑瓜子兒般清脆的聲音。
“喲!這該不是小寶吧!”
說話的是一名衣著華麗的年輕女子,瓜子臉上一對杏眼,模樣和她的聲音一樣也是脆生生的,清麗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