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畫、”蘇瑾顏看著街旁的糖畫攤,好神奇,融掉的麥芽糖,色澤金黃透亮,被糖畫人用勺子在鐵板上畫出一個個好看的花樣,蘇瑾顏笑著回頭看向墨澤,墨澤笑“想要?”
蘇瑾顏點頭,“恩恩,我想要這隻金蛇,看起來像不像銀瞳?”
墨澤微微側眼,身後的隱衛上前掏出一枚銀子,“做個新鮮的。”
那個攤主是個滿臉滄桑的老男人,自始至終沒抬頭,只有手微微的顫抖,沒有接過銀子。
男人沒說話,只是纏著手挖出一大塊麥芽糖放在銅鍋裡,燒的火紅的銅鍋很快就把糖燒成滾燙的濃漿,他舀起一小勺,熟練快速的畫出了一條金蛇,放上竹籤遞給蘇瑾顏。
蘇瑾顏笑的開心,伸手去接,電閃雷鳴間那攤主突然嘶吼一聲“妖后去死吧!”一手拎起銅鍋潑了過來,蘇瑾顏還沒來得及反應,墨澤的手已經擋在了身前,一把掀開那銅鍋,銅鍋砸在攤主臉上,燙的血肉模糊,被暗衛控制住,痛苦的吼叫“風澈萬歲啊……塵綺嫣你這個妖后!叛徒!這幫強盜!啊——”
寒光一閃,蘇瑾顏還來不及出口制止,那攤販就已經被暗衛一劍刺進了眼睛穿過大腦,當下嚥了氣,只剩那雙圓瞪的眼睛猙獰的瞪著蘇瑾顏,蘇瑾顏手上的糖畫掉在地上,回頭拉著墨澤的衣袖,“墨澤……”
墨澤皺眉,輕輕抱住她,“不怕,是風澈國主的餘孽。凡反塵傾者,誅其九族殺無赦!”朗聲喝到,四周的人戶皆是跪在地上。
蘇瑾顏才看見墨澤的手,糖漿極粘稠澆在墨澤保護她的手上,燙破了一整塊皮肉,墨澤皺眉。
蘇瑾顏抬頭看去,攤販背後的告示牆顯露了出來,那張兩國合併的告示被攤販揭在一邊撕得粉碎,露出時間比較久的一張告示,紫鳶皇后病逝……
墨澤卻擋在身前,“瑾兒,你看,始終是太危險,所有才不曾讓你出來,先回宮吧。”
隨後對著身後的暗衛下命令,“十天後,若是皇后出宮,還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聽到不該聽的話,你們提頭來見。”
歸途,蘇瑾顏倚在墨澤懷裡,埋首在墨澤肩膀,墨澤沒受傷的手輕輕拍著她的頭,柔聲道“瑾兒,嚇壞了吧?不要怕。”蘇瑾顏搖搖頭,抿緊了唇,臉色蒼白,看著墨澤受傷的手,血肉模糊,忍不住溼了眼眶,好怕,好害怕,為什麼,心裡總是有什麼不同的感覺,那感覺就好像,總有些事情她不知道。
那些事情一遍又一遍的叫囂著,在她腦袋裡吶喊著,一次一次,不許她平靜,到底……想告訴她什麼……
這一切疑慮,讓她感覺自己好像始終是一個人,她慌亂著,但是卻不能和人訴說,墨澤把她保護的太嚴了,就好像把她生生囚禁在身邊了一樣,每當她好像想起什麼時,墨澤的表情總是嚴肅的,他不要她想起過去的一些事情,她有直覺。
“墨澤……”蘇瑾顏輕輕呼喚,輕扯著墨澤面料極好的衣袖。
“嗯……我在……”墨澤柔聲答應,貼著蘇瑾顏臉龐的胸口輕輕震動,靠在耳邊的可靠的感覺。
“為什麼……”蘇瑾顏輕聲喃喃。
靠著他的胸膛,墨澤低聲問“什麼為什麼?”
又是這樣……蘇瑾顏沒有逃避,依舊低聲的問“風澈國……到底為什麼滅了?”
墨澤的身子突然僵硬了,“我不是告訴過瑾兒嗎?風澈國主,昏庸無道,風澈民不聊生,我受任於百姓,發起戰爭,就風澈百姓於水火之中,那昏君歐陽宮澈,便是死在奢淫迷亂中的。”墨澤輕輕撫著她的頭髮,動作輕柔,一下,一下,一下,聲音溫柔,卻帶著蠱惑的味道,像是在灌輸某種思緒,說著不相干的故事般。
蘇瑾顏攢著衣袖的手指泛白,聲音發著顫,“可是……為什麼……為什麼還有百姓為他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