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也是在聽到那一聲暴喝之後察覺到的方位,按說他的法力修為比起兩女來高了不止二籌三籌,可惜不修功法,所以在感應上也只處於兩女的同一檔次。
聽到聲音後,金童的第一個想法是:不會是我手下這幫小妖jīng惹事了吧?第二個想法是:不會是蜀山派那小丫頭出事了吧?
隨後院子裡的小丫頭們排著隊的出來檢視情況,金童神識一掃數目,登時放下心來,安排大家都回去安靜待著,不準說話不準修煉,自己向著事發地點趕去。他並不怎麼擔心蘇妍和小蓮,這兩個女子背後是有大佬存在的。
金童到達的時候,事發地點的一個十字路口已經圍滿了人,天上飛的地上站的屋簷上蹲著的全是各類修士,約有二三十個,蘇妍和小蓮所在的路口有七八個人,兩個老道和幾個年輕道人隱隱把兩女圍在中間,其中一個年輕道人看樣子在和蘇妍嘀嘀咕咕說著什麼,蘇妍不停的搖頭。另有四五個不知來路的修士和一二十個妖修佔據了其他路口、天上、屋簷,外圍的則是林陽城的夜間巡邏士兵。
被圍觀的是一人一鹿。
那鹿還勉強保持著人形,但是臉sè慘白,七竅都有鮮血滲出,更重要的是他坐倒在地上,只是以手肘撐地才沒有完全躺下。他對面站著的是一個三十多歲年紀的修士,背後揹著劍匣,方額闊口,白面無鬚,未扎髮髻,烏亮的長髮在背後飄灑,寬袍大袖,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雖正在冷冷地盯著那鹿jīng,卻也是一臉的浩然正氣。
劍俠?金童忽然想起來了黑鵲村殺人案,他快步從士兵的間隙中穿插過去,站在幾名妖修的身後。可笑的是,其中一名妖修竟然還認識金童,急忙向他作揖道:“金角大王也到了林陽城麼?有禮有禮。”
金童哭笑不得的還禮,心道“這個看熱鬧的關鍵時刻還牢記禮節,果然西牛賀州的妖怪都謹守古風”,連忙還禮,小聲問道:“蟬道友,此處發生了何事?”
蟬妖也小聲道:“那白鹿道人是九千里外木黃林的修士,平素xìng情溫和,從不惹事的,今rì不知為何到了這林陽城中,早上我還見過他一次,他慌慌張張的似乎要找什麼人,問他,他也不說,現在看樣子是找到了,不過虧也吃大了啊。”
金童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不再說話。
此時被圍觀的道人一甩袖子,盯著地上的白鹿道:“你這作孽的貨,絲毫不知好歹,數萬裡追殺於我,哪次沒饒了你xìng命?卻又來胡攪蠻纏,須知貧道寶劍不是吃素的。”
那白鹿勉強掙扎了幾下沒能起來,咬著牙道:“你這賊道,搶我傳家之寶,哪是幾句場面話說說就算了的!今rì在這大城之中,數十人在此,你須與我分辨清楚。”
道人“哼”聲道:“貧道還怕你道理怎地?你要說,便分說個清楚,今rì有我東土的道人,也有你西域的修士,你有理便說你的,真是我理虧,立刻還你東西。”
金童為之咋舌,悄悄對蟬道人道:“看,看,怕是這道人搶了白鹿的什麼玩意兒,還理直氣壯,似乎搶的對。”
蟬道人道:“不知因果,誰也說不準啊,且看看再說。”
誰知那白鹿哼哼唧唧,半天也沒說出整句的話來,圍觀人群面面相覷,都有了和金童一樣的懷疑。
玄心子是蘇妍的爺爺,他迫不及待的出門看熱鬧也是因為怕蘇妍出事,現在見到事情並非因蘇妍而起,遂放下心來,有心回去,可是被圍觀的道人卻是他認識的,不好便走,現在白鹿又說不出話來,他不好上去開口詢問,因為這件事擺明了是東土人搶了西域人的東西,此地又是西域的地面,他一個東土道人怕是沒有搶先置喙的理由。
蘇妍也是一肚子好奇,見自己爺爺動了動又沒了下文,不禁有些憋不住,這時小蓮碰碰她,向她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