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君俘,他頗指責劉禪無乃父之雄,譙周無決死之心,稱讚那一家在宗廟自刎不肯投降的北地王。
觀這詞之大意,蔡京此時,卻也是個慷慨男兒,只是我卻知道那靖康之恥,蔡京正是禍首,而靖康之辱,較蜀漢之亡國更加不堪,便是之前,也免不了有太學生譏刺蔡京主持的朝政是“不議防秋治《春秋》”,這一個人,前後變化能有如此這劇,真真讓人嗟嘆。
不管我在那裡感嘆,這些書生卻自有他們的話題,有人便說蔡京不當把諸葛放在劉備前面,這是君輕臣重;有人又說這吳蜀爭戰,諸葛沒什麼過錯,蔡京冤枉好人,要罰酒;又有一等人便由此說到司馬光的《資治通鑑》不當把魏國當成正朔……這話題一到此處,便無法止住,這王雱邀來的人,十之八九,和舊黨都沒什麼交情,故此在這裡聽來聽去,都是一片南方口音,司馬光是舊黨大佬,這指責如何會不激烈?
王雱嘴角帶著一絲冷笑,也不制止,卻不斷用眼光來瞟我的反應。我心裡暗暗冷笑,臉上卻不動聲色,直到有人不太識相的來問我:“石相以為如何?”
這些人倒沒有把我歸到舊黨一類,我雖然阻擊過新法,但是始終我的政治色彩依然是中立的。這些人來問,倘若我隨口附從,一經宣揚,和司馬光的關係就會惡化;倘若我為司馬光辯護,這些人正好趁此機會藉口“學術問題”和我辯一辯,也好更好的探清我的底線。這種心機,我豈能不知?蔡京這詞,不過是不小心惹出來的引子罷了,無論有沒有這詞,終免不了有這一試。
_______________
PS:司馬光初成戰國至秦二世八卷,名為《通志》,進呈於宋英宗。治平三年(1066年)奉命設書局繼續編撰,至神宗元豐七年(1084年)完成,歷時十九年。本書前面說資鑑已經出版,是阿越失察之罪。容後修改,此處先行說明。本章說到資鑑三國部分,並非一錯再錯,在修改之後的章節中會有說明,這是因為我打算讓《資治通鑑》編一個時代便出版一個時代。按治平三年到熙寧五年,三國部出版毫不奇怪。
PS:石安才是馬車伕,石福是管家,前文把兩人弄混了,這裡先宣告糾正。
PS:蔡京的《破陣子》是阿越拙作,大家請不要去查書,蔡京沒有填過這首詞的。
第一卷 十字(初稿) 第二十八節 王雱之邀(二)
書香屋 更新時間:2007…11…16 8:30:11 本章字數:3210
我看著這個借幾分酒意向我發問的年輕儒生,目光中竟不自禁的流露出幾許嘲諷之意。王雱看著我這種眼神,似乎想起什麼,卻迷迷糊糊抓不住,只好順其自然,看我如何應對。
做為一個現代人,我對文字獄非常的討厭,雖然這些人其心可誅,想借這種手段打擊政治上的對手,但是做為我來說,卻並不想以牙還牙,否則的話,單憑這些人的信口雌黃,縱然不死,我讓他們刺配三千里,是毫不困難。
“王雱不如乃父多矣!”我心裡暗歎著,倘是王安石在此,斷不會讓這些人說些這樣不經大腦的指責,但是年輕人始終是年輕人,一個個少年得志,怎麼比得上久經宦海的老狐狸,居然想在文字上給司馬光這樣滴水不漏的人找毛病,真是可憐。
我幾乎是懷著一種同情的心態思考著,希望能夠妥善的用辭,把這些人信口開河說出來的話消於無形。但是這種思忖,卻被人當成一種退讓,這些年紀和我不相上下的人,在此更加放肆了,居然有人輕狂的說道:“民間都說石相公是石聖人,當然不會和司馬老兒一般見識。”
我把目光一一掃過這些年輕人計程車子,可悲的是,竟然只有蔡京在輕輕搖頭,只是眼神裡卻有一絲猶豫,顯是不願意為此而得罪正當紅的王雱。看到我的目光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