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手,對方好像下意識的拉住了他,用了很大的勁,嚇到原期安往後退,想拉開距離。
但是並沒有成功他現在沒什麼力氣,男生的力氣不是很大,表情很痛苦,可能男生怕他扔下他。
還是不掙扎了,原期安握住對方的手,溫暖的手給了他還活著的真實感。
原期安忍著疼痛中支撐了好久,現在很腦子很混沌,想發出聲音但是說不出話,意識到自己可能會再次暈過去。
他另一隻手撿了地上的石頭扔到地上,透過製造動靜吸引人們的注意。
很快有村民聽到聲音,往這個位置趕來。
聽到聲音越來越近,一直強撐著讓自己精神起來的原期安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一切都換了樣子,木樑的房頂,青磚的牆壁,還有一個樣貌好看但眼睛紅腫的中年男人。
在原期安睜開眼的第一時間,林餘姚就感覺到了,連忙握緊小哥兒的手。
看到哥兒手上的淤青,想起找回渾身很多劃痕看上去就像經歷過酷刑。
不禁想多的林餘姚含著淚水大哭道:“安安,我的安安。”
原期安一臉懵逼,他剛剛對上記憶,這個人是他爹爹,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對方突然哭得那麼厲害。
想安慰一下,但說不出話,清咳了一聲,感覺到可以發出聲音後,沙啞的安慰道:“爹爹,別哭了。”
林餘姚突然停下哭泣,握著的手用了力,疼的原期安的臉都皺了,沒力氣掙開手。
,!
“安安,你再說一次。”
“爹爹,別哭了。”
林餘姚從來沒有聽到過小哥兒說過沒有教過的話。
此刻突然產生了不真實的想法,想起小哥兒還在胎中時被下毒,出生後不哭不鬧。
稍微長大一點,同齡的小孩都會講話了,小哥兒只會傻笑,被大夫診斷少了一魂的痴傻。
小哥兒之前的說話水平僅僅只是簡單的交流,剛達到正常孩子2歲的樣子。
本來來想小哥兒痴傻便一直好生養著罷了。
沒想到突然發生了這次意外。林餘姚自責極了,現在看到小哥兒安慰人的樣子,他的心不自覺在疼。
原期安艱難的抬起另一邊沒有被握住的手幫林餘姚抹掉淚水。
林餘姚看著小哥兒的眼睛,清澈的雙眼看著自己。
“安安,你是不是能聽懂爹爹的話了!”
原期安點了點頭。
他不知道怎麼跟古代的爹爹相處。
能做到的只能是幫忙擦眼淚。
聽到動靜的家人們敲門後湧了進來。
與原家兵荒馬亂相比,另一邊程竹予也醒了。
原來還沒有死啊。
真好。
三年前外族侵佔楚朝領土,邊境戰亂,朝廷徵兵。
按原定軌跡只要他跟大哥中,有一人考取功名,家裡就可以免勞役徵兵。
可天有不測風雲,父親病重去世,楚朝規定戴孝期間不能參加科舉。
他們家必須要出一個人去參軍,在救治父親時家裡的積蓄花光了,只剩下店鋪,但是這些店鋪父親一直叮囑他們不能賣,並以性命威脅。
父親去世後,迫於無奈大哥去村長家報名去勞役,並不想讓他們知道。
程竹予也是讀過書人,知道大哥在讀書上有天份。
也知道大哥會揹著他們去報名,把上學的機會留給他。
程竹予不願意讓大哥去戰場,於是在決定上報名單的晚上,偷偷的到村長家更改了徭役名單。
在名單公佈前一天,他留下一封信,麻利的跑去了軍營。
這一別就是三年,三年裡無數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