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曼 的 ; 事 實上 早在 博 爾赫斯初次接觸那兩位 哲學家 的著 作之前 就落 到 了他 身上。 他和這位偉大 的美 國 抒情 詩 人 作品 的 接 觸 幾 乎令 人 難 以 置 信 ; 因為他看到的是 德文版 的《 葉集》 — 草 — —按 照 羅德 裡格 斯 ·莫內加爾的說法是在 一本表 現主 義派的 年刊 裡 ; 按 照讓 皮埃爾·貝爾納斯的說法 ; 時間是 1915 年。兩種說法都有可 能 ; 雖然博爾赫斯也 許是在 1916 年很 晚的 時候 ; 看 了《 倫 戈 》 之後才接觸到表現主義 派的 作品。多 年後 ; 這 些 無人 指導 的 閱讀顯然在他頭腦裡融 在了一 起 ; 他有 可能是 在 讀了 德國 詩 人約翰內斯·貝希爾的 作品之 後 ; 在涉 獵德· 昆 西的 作品 之 前開始讀惠特曼的詩的。 不論時 間先 後如 何 ; 喬 治總 歸是 從 倫敦郵購了一本綠色封 皮的 英文版 的 《草葉 集 以後 永遠 放 》; 在手邊 ; 也永遠沒有忘掉這位詩人。 惠特曼對喬治的衝擊力勢不可擋。 “他的力量壓倒一切 ; 顯而易見 ; 一看就知道他是多麼強大。 博爾赫斯在 1929 年寫 ” 道。惠特曼的湧動的、 倔強的、 崇拜自然的詩篇對他產生了脫 胎換骨的作用。這才是文 學 ; 行動 的文 學。他 聽 他父 親談 過 的貝克利的唯我論 ; — —後 來又 在叔 本華 的節 制 和感 性認 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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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爾赫斯傳
的理論以及在尼采的狄 奧尼索 斯主 義中看 到的 唯 我論 ; 都 在 惠特曼使人心醉神移的詩句中搏動。 惠特曼曾說“ 尚待形成的美洲思想受到亞洲和歐洲歷史 ; 上的信仰、 迷信和種種 由來 已久、 根深 蒂固、 人 窒息 的反 民 使 主權威的束縛” 草 葉集》 是 解除 這些 束縛所 必需 的強 烈 ;《 就 “ 的自豪和大膽的自由” 的例證。 對於困在沉悶的歐洲的 博爾 赫斯 來說 ; 這 些 話肯 定產 生 了神奇的作用。他是個跳出時間 ; 投入他所看到、 感到和企求 的一切的詩人。再說 ; 惠 特曼 的美 國— —一個 和 詩人 歌頌 的 — 自由毫不猶豫地站在一 起、 沒有 參戰 的 國家— —正 是博 爾 還 — 赫斯所向往的地方 : 我愛那生機勃發的野外 ; 愛那生活在草原、 海洋或森林氣息中的人 ; 愛那建造和駕駛航船、 揮舞斧子和大槌、 以及趕著馬群的人…… 惠特曼的語言平易近人 ; 正 如所 有的 文學 少 年遇 到陌 生 的聲音時一樣 ; ( 博爾赫 斯特 意用與 惠特 曼 會晤” 詞 ) 喬 治 “ 一 相信詩人是和他直接說話。他把惠特曼的地位抬得比純粹的 英雄還高 : 惠特曼成了家庭守護神 ; 成了在文學氣氛淡薄的日 內瓦上流社會以外的值得嚮往和崇拜的人物。即使震撼力逐 漸消失後 ; 惠特曼在博爾赫斯的思想中仍佔有重要地位。 如果說惠特曼教會了他 內心 的反 叛 ; 德國 表 現主 義則 終 於激發了他的 詩 人 氣質。 第 一 次世 界 大 戰 產 生了 威 爾 弗 雷 德·歐文和西格菲爾德·薩松的愛德華時代後期的從容的抗
第一部·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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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詩歌 ; 在另一方面 ; 這場 大殘 殺也導 致了 貝希 爾、 廉· 克 威 萊姆、 埃內斯特·施塔德勒和奧古斯特·施塔姆等大量尖銳、 憤怒、 富於隱喻的詩作。 貝希爾和克萊姆經歷戰 爭後 活了 下來 ; 前 者 作為 希特 勒 德國的共產黨員 被 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