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當真正的敵人出現在面前的時候,不管是肖天健還是他麾下的兵將們,還是感到了一種強大的壓力撲面而來,不由得紛紛感到呼吸一窒,所有人的面色都凝重了起來,好在肖天健早已習慣了這種搏命的事情,雖然被對面的關寧鐵騎有些震撼,但是面色卻還是沒有變化,緩緩的一撥馬頭,面對著自己的兵將們反倒是露出了一絲笑容,突然間又大聲笑道:“怎麼?你們怕了嗎?剛才你們還都叫得歡,難道當看到他們來了,反倒被嚇住了嗎?記住老子的話,我們是不敗的刑天軍,不管前面是什麼軍隊,在我們面前,他們只能被打垮!”
聽到了肖天健這種近乎於調侃一般的話語,眾軍頓時又感到心頭一鬆,畢竟自從刑天軍成軍一來,不管他們面對著何種敵人,刑天軍從來都沒有敗過,上一次數萬官軍入剿陽城,他們在弱勢兵力的情況下,最終還是殺得官軍大敗虧輸,現在對方雖然是一支強軍,但是兵力還在他們之下,反倒有些害怕,頓時讓諸軍都有些羞愧,這麼一來,初見對手的那種壓抑感,頓時在軍陣之中又被一掃而空,兵將們一個個頓時又換上了一副輕鬆的表情。
而站在他們對面的祖寬所部的兵將們抵達了戰場之後,一邊休整馬力,一邊也都在朝著對面的刑天軍打量著,對於他們來說,眼前的刑天軍同樣也給他們了很大的震撼感,在這些年來,跟著盧象升南征北戰進剿賊軍的路上,他們可謂是什麼樣的賊軍沒有見識過,但是今天當他們看到對面出現的這支刑天軍的時候,卻紛紛都有點驚訝。
因為他們從來沒有想到,一支賊軍居然會如此工整,從他們的角度望去,對面的刑天軍大陣橫成排豎成行,長槍如林盾牌如牆,絲毫看不到一絲的亂象,各色認旗在軍陣之中隨風飄蕩,發出獵獵之聲,整個軍陣之中鴉雀無聲,從他們這些久經戰陣的官軍的眼中,一眼便看得出這是一支操練極為有素的兵馬,絕非他們以前遭遇的那些賊軍可比。
這種情況不由得讓他們也多多少少有點感到緊張,雖然他們都是鐵甲重騎,但是他們也都知道,當面對一支結成嚴密陣型的精銳步軍的時候,他們也不見得就能佔多大便宜。
騎兵的運用最關鍵的就是要先衝散對方的兵陣,然後才是揮軍掩殺,如果想要擊敗對方,在衝陣之際,對於他們這些騎兵來說,也是需要付出相當大的代價的。
祖寬跨zuo於馬背之上,遠遠的打量著眼前的這支刑天軍的大陣,臉上的表情也嚴肅了起來,他在率部前來的路上,根本沒有預料到這支賊軍居然會如此整肅,全軍上下都散發著一種讓他熟悉的氣息,這種氣息是一種難以形容的殺氣,唯有在身經百戰而且長勝之師身上,才能感覺到的那種殺氣,這一點讓他心中感到非常的驚訝,於是不得不收起了心中的那種輕慢之情,開始重視起了眼前的這支賊軍了。
和他一樣,他麾下的那些部將們也都收起了一臉的輕慢表情,開始提馬來到了他的身後兩側,一起朝著對面打量了起來。
“大人,這支賊軍好像是不太好相與呀!”
“是呀大人,這支賊軍到底是什麼來路?怎麼以前咱們就沒有聽說過呢?看架勢這幫賊軍都是一些精兵呀!”
祖寬沉聲說道:“你們不可小覷眼前的這支賊軍,我們南下之後,基本上都在河南一帶剿匪,但是這支賊軍這兩年基本上都在山西盤踞,雖然在河南名聲不彰,但是在山西那邊確實威名赫赫,今年年初,更是在山西陽城大敗左光先、許定國、虎大威等路官軍,更是聲名大振!而你們卻很少得知這樣的事情,所以今天我們要謹慎一些,萬不可再蹈那些同僚的覆轍!”
諸將聽罷之後,也都頓時神情肅然了起來,紛紛閉上嘴朝著對面繼續打量了起來。
過了一陣之後,一個祖寬手下的部將說道:“這支賊軍大陣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