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沒人能輕易發現。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顯得十分漫長,有的人凍得有點手腳發麻,但是卻還是堅持著趴在草窩子裡面一動不動,等候著劉耀本的命令傳下來。
又等了不知道多長時間,劉耀本才緩緩的從上面爬下來,小聲對這些趴在草窩子裡面的弟兄們說道:“好了!就是這個時候!三更天已到!弟兄們該動身了!大家小心點,別的我不說什麼了,如果弟兄們今天回不來的話,你們的家人大帥會好好照料他們,不會讓他們受罪的!可惜的是這次我不能跟你們一起去,一切都拜託你們了!”
那個跟劉耀本請示命令的年輕人呲牙一笑道:“長官不必多說了!該怎麼做咱們都明白,說多了就矯情了!長官還是趕緊回去,這兒就交給俺們吧!都有了,檢查裝備!”
一個個死士們也不矯情什麼,都紛紛默不作聲的對黑暗中的劉耀本點點頭算是表示他們的心意,然後一個個最後低頭檢查了一下身上的器甲,那些藤牌手們更是放下了手中的藤牌,從懷中找出布條,將單刀死死的綁在了自己的右手上,又在每個人的左臂上綁上了一根白布條,以在混亂之中區別敵我之用。
而那些身負火把還有霹靂彈和火油罐的兵卒,則都在懷中摸出了裝在管子裡面的火摺子,同樣將身上的東西檢查了一遍,然後沒人說話,都默不作聲的對劉耀本行了個禮,然後縱身躍出了草叢,一個接著一個的朝著官軍大營方向急行而去。
望著這些消失在黑暗中的自己的手下,劉耀本也默默的舉手對他們的背影行了一個軍禮,然後咬咬牙轉身帶著幾個近衛,迅速的也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劉耀本之所以沒有親自率隊前往襲營,其實原因很簡單,那就是他的責任和其他人不同,他身為坐鎮盧氏縣的主將,不能輕易的將自己至於險地之中,一旦他有閃失的話,那麼他麾下的兵將便會士氣大挫,這一仗也就沒法再打下去了。
雖然劉耀本很想帶著他們去做這件事,但是最終還是理智戰勝了衝動,將這次的襲營交給了他一個手下負責帶隊,而他卻還要回到官道口去,指揮其餘的兵將繼續做好應戰的準備。
守營的官兵們懶洋洋的站在轅門處,也許是因為沒有人會想到刑天軍在這種情況下還會對他們官軍主動出擊,所以留守的巡夜兵將數量很是有限,所有人都按照曹文耀的吩咐,早早的吃飯之後便被勒令躺下休息,養精蓄銳只待明日便攻破官道口刑天軍的防線,攻入到盧氏縣中,將賊巢給徹底搗毀。
再加上本來夜間營地之中就不許任何人喧譁遊蕩,如此一來,夜色中除了遠山不時傳來幾聲野獸的吼叫聲和貓頭鷹的啼鳴聲之外,大營裡面基本上是一片安靜,倒是兵帳之中到處都傳出兵卒們的打鼾聲。
這兩天從函谷關到這裡的急行,使得這些缺乏訓練的官兵們著實累壞了,再加上一路上基本上都是高低起伏的山道,更是加重了體力消耗,到了這時候也許除了幾個神經衰弱的傢伙睡不著之外,其餘的官兵早就一個個睡的跟死豬一般了。
夜色之中忽然間響起了一陣嗡聲,守在轅門處的幾個官兵豎起耳朵辨別著聲音的出處,只有一個機靈點的兵卒突然間意識到這種聲音是什麼,因為他聽出來,這種聲音乃是弓弦發出的聲音,大半夜在轅門外面突然間出現這樣的聲音意味著什麼,他自然清楚,正想大叫示警的時候,十幾支箭從夜空中閃電一般的撲出,一支箭當即便射入到了他的脖頸之中,生生將他的驚呼聲給堵在了喉嚨裡面,但是其它的幾個官兵卻在中箭的同時慘叫了起來。
“敵襲……敵襲……”受傷的抑或是沒有受傷的守門官兵一起驚聲大呼了起來,慌亂的在黑暗之中搜尋著敵人的蹤跡。
只見一夥人擎著盾牌,突然之間便從黑暗中衝了出來,沒有人大呼喊殺,所有人都悶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