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卻沒有人發現,這個時候有數千刑天軍的兵將,正在雨幕的掩護之下,從大蜀山另一側繞過,踏著滿地的泥濘,一步一滑的艱難朝著廬州城南方行進。
劉耀本也沒有騎馬,徒步跟著大隊人馬在泥漿之中艱難的前進著,不停的大聲對身邊經過的兵將們呼號著,給他們打氣,督促他們加把勁朝前趕路,每個人身上都溼漉漉的,又是泥又是水,一個個都如同落湯雞一般,看上去很是狼狽,但是士氣方面卻比前兩天反倒提升了許多,有些兵卒嫌身上編的蓑衣礙事,還不頂用,反正也已經溼透了,索性乾脆便將蓑衣丟到了道邊,只攜帶著他們的器甲,大踏步的踩著泥漿,朝前行去。
古時雖然也注意修築官道,但是那個時代註定不可能有現代的道路,晴天還好說,但是一旦遇上連綿的大雨天的話,即便是最好的官道上也會泥濘不堪,在這樣的路況下強行軍,對於人的意志來說無疑是一種極大的考驗,這也是肖天健為什麼要將這次的任務交給劉耀本來執行的原因。
劉耀本的近衛師也許論戰鬥力可能算不上是刑天軍之中最強悍的,但是如果論意志和忠誠的話,那麼絕對沒有那一支兵馬能超越他們,近衛師的兵將年齡都比較輕,而且幾乎骨幹軍官全部都是少年營抑或是後來的講武堂出身的,這些人年輕力壯,而且有著一腔熱血,打仗不要命,而且對肖天健極為忠誠,肖天健甚至敢肯定,哪怕他讓這些人去跳崖,但是不給他們一個理由,這些人之中絕大多數人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邁出腿,從懸崖上跳下去,所以當肖天健的命令一經下達,這些人便毫不猶豫的忠實的執行命令,冒著大雨率領著麾下的兵卒衝入到了大雨之中。
在這樣的天氣之中,所有隻要是有一點辦法不出門的人,便絕不會在這樣的情況下選擇出門上路,所以各處的道路上大有一種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的架勢,基本上可以說是見不到一個人影,即便是連官軍的細作和偵騎也絕不會選擇在這樣的天氣之中到處偵查,所以雖然劉耀本率領了幾千人馬順著大道行軍,也不必擔心會被官府發現他們的行蹤,而且為了確保他們行動的成功,還有一部分斥候在頭前帶路,替後面的大隊人馬掃清道路上的行人,凡是遇上有人,不管他們是做什麼的,斥候這一次都沒有留情,覺得威脅大的人便直接殺掉,如果是覺得威脅小的人便綁成粽子提溜到樹林之中綁起來,搶光他們的東西,讓他們誤以為遭遇了強盜,非常時期採取非常手段,這也是不得已的事情,所以他們倒也不用擔心事後會被追究濫殺無辜抑或是qiangjie(額滴神呀!這個詞也是違禁詞,今後不要寫小說了!)財物的責任。
而且劉耀本這次率部出發,沒有攜帶任何沉重的輜重車輛,也沒有帶上一門火炮,僅僅是令兵將們抬了十幾門繳獲的輕便的虎蹲炮充當他們的重火力武器,可以說是徹底的輕裝上陣,每個兵卒僅僅攜帶隨身的武器,重甲也不帶,僅僅帶上鐵盔和胸甲,能輕裝的東西,都留給了其他撤往鳳陽府的兵馬,所以雖然道路難行,但是對於他們這支輕裝步軍來說,還是可以保持著比較快的速度的,只是這樣的雨中行軍,對於將士們的體力消耗非常大,即便是有鐵腿之稱的刑天軍兵將們,也無法保持長時間的急行軍,所以比起正常的情況下,他們的行進速度還是受到了一定的影響。
這一次他們的目的地是安慶府,肖天健在攻打廬州因為天氣原因失利之後,便不得不重新考慮新的作戰方案,打廬州是必然,但是天氣造成了他們短時間之內恐怕無法攻取廬州這座堅城,但是撤回鳳陽府顯然也並不符合他的計劃,那樣的話會給南直隸的官府提升不少士氣,同時也會嚴重的拖延他們攻打南京城的計劃,所以他便開始琢磨起了另外一個冒險的計劃,那就是趁著這樣的天氣的掩護,奇襲安慶府,在長江上打下一個節點,將駐守在九江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