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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看著那倚著桶邊閉著雙眼很是恬靜之人,心中生了一絲無奈。

本不想管,奈何忍不住還是到了外院,見到那馬車回來,第一時間就躍下去。撲鼻而來的酒味還有庸俗的胭脂味混雜得讓人鼻子發酸,彼岸皺起了眉頭,表示很不喜歡,於是三兩下將人剝了個精光,丟水裡了。

這麼折騰仍沒有醒來的人,是有多疲累?

將人洗淨了撈起來,摟在懷裡的時候,身體一頓,懷中人蹭著他的脖子,尋了個舒服的位置,繼續春秋美夢中,讓頓住之人,很是無奈。沒一直抱著,把人放回床上,蓋了薄被,這人體虛,不能著涼了,彼岸一直記著,是本能地記著。

蓋好,未有猶豫便掠風似的自那廊窗飄出,直奔隔壁屋。

屋子的門是緊閉的,彼岸連門都沒有敲直接就撲了進去,門就這般被撲開的,裡頭又是一個天地,不再只是原來那普通的說房間,碧色的三丈軟帳,條條珍珠懸掛,盞臺上是手臂粗的雕花燭,柱邊豎立著人般高大的青花瓷……

樣樣種種,不是霍府這樣的人家可有的。

無視眼前之人將別人家給弄成這般,彼岸單刀直入,“告訴我,是他嗎?”

盤坐於那鑲金榻上正拭寶劍之人抬眸,也不責備對方破門而入的不禮貌甚至唐突的行為,肅然的神情不多,冰冷地望著自家的兄弟,久久才回了一聲,“你希望是他?”

兄弟二人,都開始用平語了。

“說實話。”看來,一向沉靜的彼岸大俠亦有不耐煩的時候,他不需要聽到任何疑問或反問,只想聽實話。

放下青布,“我是你二哥,不會害你。”他答非所問,用是不再是‘本君’,果然是兄弟,一樣的自我。

斂了眉目,彼岸那一身紅衣靜靜地垂著,半響才一臉淡漠地抬了起來,“二哥,不是一直留在天庭就是為我好。”他想要的,不是旁人看似非常重要的東西,不是不老不死不傷不滅。對他而言,活幾百年幾千年,乃至幾萬年,不過是虛度浮雲。在漫長而無趣的日子裡,能激起他一絲波瀾的,都極其珍貴。

僅此而已。

擺好劍,羽靈也皺了眉頭,這是他生氣的前兆,聲音都有些冷了,“至少不是上請誅仙台。”別說一族榮耀,單是自家兄弟,怎能看著白白上了誅仙台?

“你們封住我的記憶,又引我渡劫,不就為了如此嗎?註定是他便是他,你們阻止又能奈何?”彼岸頭一回,這麼多話,毫不畏懼地與兄長對視,眼裡沒有執著,只有一念。

瞭解自家兄弟,羽靈也無奈,“我說過,此次不會幫你。”不管為了一族還是為了這兄弟,“必要時,我不介意使些手段。”至於什麼手段,身為親兄弟,他應該瞭解。

彼岸得不到自己想到的答案,聽了那些威脅的話也沒放在心上,冷漠的臉上,有些冰冷,並不亞於這二哥。長袖一擺,“明日,你離開霍府。”

於是,某人挑眉了,“你認為離開了就不能奈何你了?”

“不是。”彼岸出聲,“只是單純不想看到你。”說完,轉身便離開,不帶一片葉子。

羽靈:“……”

這就是他的好弟弟!

冷臉的人氣得肝都顫了,奈何手邊的劍怎麼握都扔不出去。

回到寢室,床上睡得好好的人,不知怎的已經趴下了,臉朝向這邊,大約是壓力壓的,嘴微微地張著,辰卻有些白。但,臉更白,不是平日那種白皙,而是無血色的。

彼岸微蹙了眉頭,將人翻了過來,只見那人一手還抓著胸口的衣,眉宇擰在了一起,露了痛苦之色。彼岸終於還是沒能靜心,長袖一揮,隔門傳音,外頭之人被莫名地喚住了,阿義迷迷糊糊的,只覺得自己彷彿夜半去找了大夫,而且他覺得今夜的馬車特別的快,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