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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裡頭的氣氛有些沉悶,令禾晏想不到的是太皇太后竟然也在!不過她跟著簡沅進去,似乎沒人注意到她。

容祁大病未愈,所有人都站在屏風外,並不入內。

她隨著簡沅進去,正巧聞得容祁開口道:“丞相的令牌何在?”

禾晏微微吃驚,見容祁手中正握著一塊令牌,上頭清晰地鐫刻著一個“顧”字。

簡沅將湯藥端至容祁面前,他只淡掃一眼,搖頭示意暫時不喝。

“臣的令牌一直在身上。”擱著屏風,禾晏看不真切顧辭的臉色,倒是語氣很是堅定。

她依稀瞧見他從身上取出了令牌交給周富公公,周富行至裡頭,將令牌交給容祁。禾晏的眼睛不自覺地撐大了,乍然一看,一模一樣的兩塊丞相府的令牌!

容祁放在掌心掂了掂,又全都交給了周富,周富轉身出去,聞得容祁蹙眉道:“倒是好手藝,單看的確難辨真假,不過放在一起,還是可以瞧出細微端倪。皇祖母看呢?”

禾晏回眸看去,周富早已將兩塊令牌都交給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看過後,臉色有些複雜,半晌,她才將令牌都擱在桌上,冷冷看向顧辭道:“丞相該不會是想草草結案,如今東窗事發才想出弄兩塊令牌來糊弄哀家和皇上吧?”

太皇太后對顧辭的成見由來已久,自是不想放過任何對付他的機會。

退一萬步來說,麗妃即便是罪妃,但她也是皇妃。

顧辭往前一步,朝太皇太后拱手道:“臣替皇上分憂,麗妃生死同臣並無利益瓜葛,再說,此案也算人贓並獲,莫非太皇太后另有高見?”

太皇太后臉上分明有了怒意,精緻妝容也掩蓋不了眼角眉梢的皺紋。

她正欲開口,卻聞得容祁的聲音自屏風後傳出:“此事儘快結案也是朕的意思,依朕看,還是先把假傳丞相命令的人找出來再說。”

“皇上!”太皇太后的口氣裡有些微怒。

禾晏知道她自是不悅容祁替顧辭說話。

容祁的話語素淡:“皇祖母還是回去歇息,朕同丞相還有幾句話要講。”

太皇太后臉色難看,但終是不悅離去。

禾晏鬆了口氣,這才上前將半落下的紗帳掛上鉤子。

容祁才看清她,輕笑道:“何時回來的?”

“剛剛。”她簡短地答。

顧辭已自外頭入內,他悄然看了禾晏一眼上前。

周富將兩枚令牌交給他,他嫻熟收起自己那一塊,另一塊遞給容祁道:“麗妃的案子疑點重重。”

“所以你下令先收押。”容祁淡聲接過。

他點頭道:“不錯,因為還有幾點臣始終想不明白。其一,平日裡比起各宮嬪妃,太后娘娘來乾承宮的次數並不算多,麗妃若是想害皇上怎會把薰香送給太后娘娘?其二,貴妃時常同皇上見面,麗妃是如何算到太后娘娘會將薰香賞賜?其三,麗妃背景簡單,待字閨中時她便一心想入宮伴駕,她害皇上於她又有什麼好處?”

“最可疑的便是麗妃突然死了。”容祁的指腹輕輕摩挲著手中令牌邊緣,他的話語微冷,“兇手卻還要借你之手。”

顧辭眉宇輕擰:“借臣之手無非有二,趁機嫁禍除掉臣,或是隱藏兇手身份動機。”

“若說是趁機除掉你……”容祁的眸華略抬,眼底逆光,“最快來乾承宮的人是朕的皇祖母,難不成你還懷疑太皇太后?”

顧辭卻釋然道:“若是太皇太后,她今日不會就此算了,所以臣倒是比較傾向於第二種。”

“所以你只是個幌子?”容祁話語清弱。

藉由丞相的名號躲藏在暗中,看來此人很會利用時事。

周富公公突然開口道:“當日選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