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慈祥,眼神睿智且透著一股沉穩之氣。他步履穩健地走到床邊,二話不說便坐下身來,伸出三根手指搭在王一帆的手腕處,全神貫注地為王一帆號起脈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眾人皆屏息凝神,不敢發出一絲聲響,生怕打擾到郎中診斷病情。然而,宋青書終究是個急性子,沒等多久便按捺不住內心的焦急,急忙開口問道:“請問郎中,我小師叔如今究竟是怎樣一番狀況啊?”說話間,他緊緊盯著郎中的臉龐,額頭上甚至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其餘幾人的目光也齊刷刷地投向郎中,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深深的憂慮。郎中卻並未立刻回應宋青書的問話,而是又稍作沉思片刻之後,方才緩緩起身頭搖了搖,“唉!”一聲長嘆移步至桌旁坐下。
見此情形,宋青書心中愈發焦躁不安起來,還未等郎中坐穩,便怒不可遏地高聲呵斥道:“你這庸醫!到底會不會看病?我小師叔向來福澤深厚、命運亨通,你又是搖頭又是嘆氣的,究竟意欲何為?”
郎中原本正坐在那裡思考著病情,冷不丁地被他這突如其來、響徹雲霄的一嗓子給驚得渾身一顫,整個人都直愣愣地呆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如夢初醒般一臉無辜地緩緩轉過頭來,目光茫然地看向宋青書。
就在這時,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只見那郎中像是被點燃的火藥桶一般,突然間蹭地一下站起身來,瞪大雙眼,滿臉怒容地指著宋青書破口大罵起來:“叫!叫!叫!你瞎嚷嚷個啥?我不過就是搖了搖頭而已,咋啦?難道我搖搖頭就代表我說這人不好啦?我告訴你,我之所以會嘆氣,那完全是因為老夫行醫數十載以來,還從未遇見過像這位病人如此這般強悍的身體自愈能力!我嘆的是自己這一趟算是白跑了,連藥都開不了啊!”
說到激動處,郎中口中的唾沫星子猶如傾盆大雨一般,劈頭蓋臉地朝著宋青書噴濺而去,瞬間就讓宋青書的臉上沾滿了溼漉漉的口水。而那郎中卻似乎渾然不覺,依舊怒氣衝衝地繼續咆哮著。罵完之後,他氣呼呼地一甩袖子,轉身便大步流星地離開了房間,只留下宋青書幾個人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地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半天回不過神來。
“哈哈哈哈哈…… 小師叔沒有事啦!師祖爺您聽到了嗎?”一陣爽朗的笑聲響徹整個房間,說話之人滿臉喜色,彷彿心頭懸著的巨石終於落了地一般輕鬆自在。
周芷若則輕輕走到楊悅欣身旁,柔聲安慰道:“小師孃,小師叔他真的沒事呢,您就別太過擔憂啦!放寬心些。”她那溫柔的話語如同春日裡的微風,輕柔地拂去了楊悅欣眉間的憂慮之色。
時光匆匆而過,轉眼間便已過去了三日。這一日清晨,初升的太陽宛如一個嬌羞的少女,才剛剛將自己的腦袋探出地平線,柔和的陽光透過窗戶灑進屋內。就在這時,一直昏迷不醒的王一帆緩緩地睜開了雙眼。起初,他只覺得眼前一片朦朧,但隨著意識逐漸清醒,視線也變得清晰起來。緊接著,他感覺到自己的手臂像是被什麼重物壓住了似的,沉甸甸的有些發麻。
他微微抬頭看見正在熟睡的楊悅欣,她靜靜地趴在床邊,如同一幅靜謐的畫卷。側臉枕在纖細的手臂上,幾縷髮絲從肩頭滑落,垂在她那略顯蒼白卻依舊秀美的臉龐前。長睫微微顫動,在眼瞼下方投下淡淡的陰影,彷彿在夢中也有思緒在縈繞。
她的身姿婀娜,即使趴著也難掩那柔美的曲線。睡夢中的她,呼吸輕緩而均勻,胸脯微微起伏,像是春日裡微風拂過的湖面,泛起輕柔的漣漪。薄唇微微嘟起,帶著一絲不經意的嬌憨。
身上的羅衣略顯凌亂,卻為她增添了幾分慵懶的韻味。那衣袂順著手臂和身體的輪廓蜿蜒而下,似是在與她一同沉醉於這片刻的安寧。窗外的陽光透過紗簾,灑在她的身上,為她勾勒出一層朦朧的光暈,宛如從畫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