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渾身解數,全力護佑著他們三個。
與此同時,王一帆也並未閒著。只見他深吸一口氣,運起內力封閉雙耳,而後身形一晃,如同鬼魅一般朝著謝遜飛身撲去。他雙手交錯,使出擒龍縱鶴之絕技,企圖卸下週身殺氣騰騰、正瘋狂舞動著屠龍寶刀的謝遜手中的兵器。然而,謝遜緊緊握住屠龍刀,力道之大超乎想象。儘管王一帆的這一招威力驚人,但當他用力拉扯之時,不僅未能成功奪下寶刀,反而被那股巨大的反作用力帶得整個身子向前猛地一傾。不過好在這一下雖然沒能卸下屠龍刀,但卻意外地打斷了謝遜正在施展的獅子吼神功。
此時的謝遜已然陷入癲狂狀態,其武功較平日裡更顯高強。只見他手中的屠龍刀上下翻飛、左右橫砍,速度快若疾風驟雨,令人眼花繚亂,只能隱約看到一道道模糊不清的殘影。面對如此凌厲兇猛、密不透風的攻勢,王一帆卻是毫不畏懼。憑藉著自己臻至圓滿境界的凌波微步以及身後雄渾無匹的內力支撐,他的身軀猶如穿花蝴蝶一般在謝遜四周快速閃動挪移。任憑謝遜的刀法如何快捷狠辣且密不透風,卻始終連王一帆的一片衣角都無法觸及。
一柱香的時間過後,只見謝遜原本威猛無比的攻勢逐漸變得遲緩起來,他的呼吸開始急促沉重,每一次出招都顯得愈發吃力艱難。終於,隨著一聲悶哼,謝遜腳步踉蹌,身體猛地一晃,隨後便像一座崩塌的山嶽般轟然倒地,癱軟無力地坐於地上。此時,他眼中的血色漸漸褪去,那曾經被瘋狂所矇蔽的神智也緩緩恢復了清明。
而另一邊,王一帆同樣停下了身形,穩穩地站立在距離謝遜三米左右的位置。儘管此刻他體內的內力已然深厚到足以媲美擁有 70 年功力的高手,但經過這一番激烈交鋒,他的額頭之上仍舊不可避免地佈滿了一層細密的汗珠。這些汗珠順著他剛毅的臉頰滑落,滴落在腳下的土地上,瞬間消失不見。
好不容易才平復下自己紊亂氣息的謝遜,抬頭望向王一帆,目光中流露出毫不掩飾的欽佩之色,讚歎道:“少俠真是好身手、好功夫啊!謝某自愧不如,佩服至極!方才聽那廝提及,少俠乃是出身於武當一派。不知可否告知謝某,我的結拜兄弟張翠山夫婦現今狀況如何?還有我那無忌孩兒,想來如今也應當長大成人了吧!”
王一帆凝視著眼前這個前後簡直判若兩人的謝遜,心中暗自咒罵:“這個瘋子,若是放在後世,絕對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精神病殺人狂魔啊!好在本少俠如今武藝高強,否則還真難以將其制服呢!”然而,表面上他卻依然面帶微笑,謙遜地回應道:“哪裡哪裡,前輩過獎了。此地並非說話之所,咱們不妨尋一處安靜之地,再細細詳談吧!”說著,他轉頭看向一直默不作聲立在一旁的金花婆婆,客氣地說道:“有勞前輩為我們尋覓一個可供休憩之處。”
“好,謝三哥你們一起跟我來吧!”金花婆婆毫不猶豫地說道,然後便轉身邁步向前走去,帶領著身後的眾人朝著島內的住宿之處匆匆趕路。
宋青書蹲下身來,將手指輕輕放在陳友諒的鼻子下方試探了一下,隨即便站起身來,對著周圍的幾個人緩緩搖了搖頭,開口道:“他已經沒氣了。”說完之後,宋青書也不再耽擱,迅速起身追上前方的人群。
一旁的王一帆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但很快又癟了癟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最終還是忍住了。只見他默默無語地走到宋青書身邊,靠近其耳畔輕聲低語了幾句。宋青書聽完後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隨後便與其他人一同繼續前行。
待所有人都逐漸遠去直至身影消失不見時,原本躺在地上毫無動靜的陳友諒突然睜開了雙眼。他強忍著身上的傷痛,暗自運起內功調理傷勢、緩解疼痛。過了一會兒,陳友諒勉強支撐著身體,從地上撿起一根木棍當作柺杖,步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