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的她卻不留意的被自己左腳絆右腳絆倒了。這點疼痛與心中喜悅比起來算不得什麼,華鳶將她從地上撈起來的時候,引商還是笑著的。
許是覺得她笑得實在是有些傻,本來連招魂幡都不願意抗一下的華鳶竟主動提出要揹她。引商連連擺手說自己沒事,還特意在他面前走了幾步以示腳腕的靈巧,可惜沒等邁出第三步就不由自主抱著腳“嘶嘶”的倒抽著冷氣。
華鳶冷眼看著她作妖,這時候才伸手拽住她往自己背上一甩。兩個引商加在一起還不一定能及得上一副盔甲重,他幾乎感覺不到背上的重量,但是這樣揹著她沿街向前走去的時候,背上的人卻始終都是沉默著的。若不是那時不時呼在他脖頸邊的溫熱氣息,恐怕他都要以為自己揹著的是具屍體了。
現在已過亥時,再有一個時辰,這中元鬼節就要結束了。
不知是哪間道觀傳出的誦經聲,在周圍的喧鬧聲中帶來了一絲安寧,引商聽著聽著就有些困了,忍不住將頭倚在他的背上,一聲一聲的打著哈欠。
不多時,背後傳來了平穩的呼吸聲,像是終於睡著了。華鳶微斂起眸色,只盯著自己的腳步出神,須臾,終於想要開口時,卻聽背上的人突然先他一步發出了聲音。
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
“別說,華鳶,別說……我不想聽。”
☆、第41章
每年中元節,青娘從不會祭奠自己那無辜枉死的夫君,但是會和張家人一起奉祀張家的先祖。這一夜,祭祀完張家先祖之後,張伯卻主動提出陪她出外走走。
“都這個時辰了,還要去哪裡走?”青娘站在屋裡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的男人。
張伯倒是在殷切的給她找斗篷,一邊找一邊還笑著,“難得沒有宵禁,咱們也去外面走一走,成日呆在家裡,沒病也要憋出病來嘍。”
張家的家境也可以說是拮据了,可是這斗篷卻用了上好的布料,精心縫製出來的,為得就是給身子嬌弱的青娘遮風,哪怕青娘一年到頭都不會出門走走。
面前這個男人早已上了年紀,又是幹體力活的,粗手粗腳好半天都系不好斗篷的帶子,還不肯讓青娘自己動手。無法,青娘只能依著他站在那裡,含笑看他跟那小小的繩結較勁。
兩人出門時已經過了亥時,還有一個時辰,這中元鬼節就要結束了。張伯扶著青孃的手,一步一步慢慢向前走著。今夜的風還不算特別的涼,有了身上這斗篷,就連青娘都沒有感覺到多少涼意,反倒覺得張伯緊張兮兮的樣子有些好笑,“不正是你叫我出來走走的嗎?還這般擔心。”
張伯只是憨憨的笑了下,“你已經在家躺了半年多了,趁著今天沒宵禁才想陪你出來看看月亮,可是月亮再好看也沒有你身子重要啊。”
“不就是這一小段路,哪裡就會傷了身子?”青娘把手也覆在他的手上,兩人依偎著彼此沿街繼續往前走去。
張伯在陪身邊的人說著話的時候,還要四處張望著以防有那不長眼的人衝撞了青娘,而這一張望,很快就眼尖的發現了對面那條街上一個熟悉的身影。
“青娘你快看看,”他輕輕碰了下青娘,“那是不是小引?”
一聽到自己女兒的名字,青娘迫不及待的抬起頭,向著張伯所指的方向望去,在看清了那個身影之後更是驚喜,“還真是引兒。”
“她身邊那個人是不是她道觀裡的?”張伯扶著青娘往那邊走去的時候,還在回想著旁邊的那個身影是在哪裡見到的。結果這麼一回想,就想到了那個年輕人第一次登門時說張拾是短命相的事情,不由搖了搖頭,“看模樣不錯,就是不會說話。”
聽他這麼一說,本還沉浸在看到女兒的喜悅中的青娘也遲疑了一下,將目光更多的落在了華鳶的身上,遙遙打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