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是老夫看著長大的,卻和那個妖女是一條心,就算他這表面文章做再多,也於事無補!除非,他親手殺了那個妖女奪回還魂晶魄。”
辛文還想勸說,被拓跋晗呵止,“辛文,你退下,派幾個人保護嚴恩。”
“……遵命。”辛文又含怒看了眼天山老人,有些話,他卻不得不點明,“前輩,末將不管皇貴妃如何得罪了您,只想為皇貴妃說句公道話。雖然她是您眼中的妖女,可她卻帶領幽冥門懲奸除惡,還在陛下重傷時的短短几個月內拯救南方受洪澇的百姓,賑濟北方受乾旱的難民,就連她那家擺不上鴨店也養活了京城內的孤兒與乞丐和受戰爭之苦的難民。內人曾是她的丫鬟,被她視若親妹,而我,就是她的妹夫,若是前輩想殺她,就先殺了我夫妻二人,另外,請再捫心自問,您這位自稱德高望重的前輩,除了隱居山林之外,還為天下人做過些什麼?”
“你……”天山老人緊握住龍頭柺杖的手關節慘白,怒目圓睜,“你……放肆!”
“末將此言非虛,還請前輩細加斟酌,告退!”
辛文走出門,天山老人冷哼了一聲,柺杖砰砰戳著地面旋身坐在龍椅下的高背椅上,“晗兒,你就任由辛文駁斥為師?他這是以下犯上!”
“是,辛文的確是對師父大不敬了,不過,他所言句句屬實。”拓跋晗擺出一個臺階,“師父,您若是殺了薇兒,恐怕會遭受天下人唾罵!”
“……”老頭兒白鬍子一飄,冷眸白他一眼,轉開頭去。
“師父雖然隱居山林,卻是心懷天下的一代宗師,其實薇兒也很敬重您,只是你們見面的方式總是……特別,所以才有誤會。不如這樣,徒兒把薇兒帶到您面前,讓她當面向您道歉,待到幾個嬰兒長大懂事了,徒兒再從她身上取下還魂晶魄,如何?”
“……”
拓跋晗見他沉思不語,眼神中已見猶豫懷疑之色,忙又跪下,“師父,幼兒無辜,徒兒那對兒孿生女兒實在可憐,還有薇兒收養的兩個義子也尚在襁褓中,就因為您的苦苦相逼,薇兒只能躲避在宮外,致使母子分離。您也看到了,後宮中那群女人居心叵測,已經打主意要害四個嬰兒,若是薇兒再不回來,徒兒怕只顧了朝政會疏忽保護孩子們。”
天山老人仍是半信半疑,“她果真救濟了不少人?”
“是,千真萬確。而且,薇兒做好事時向來低調
不張揚,相反的,倒是做壞事,總是能傳揚千里,沸沸揚揚,因此世人對她有些誤解。”
“你那兩個義子嚴峻和嚴肅也果真是她收養的?”
拓跋晗省略了嚴薇和藍羽的糾葛,說道,“是,這兩個嬰兒原是在寺廟裡的孤兒,那群和尚不會照顧孩子,薇兒就收養了。”
“也罷,為師也不是吝嗇之人,但她命數早已該絕,若是逆天而行,恐怕你也會被她連累。為師也是為你著想。”
拓跋晗見他蒼老的臉上又浮現慈愛之色,心中的大石總算放下,“是,徒兒當然明白,師父能洞察天機,猶若仙人。薇兒更改命數,定會有天譴。”
“你理解就好。”天山老人拍了拍他的肩,沉重地嘆了口氣,“不過,為師可給她三年的壽命,卻也有條件。”
三年,是短了,不過,總還可能有轉機。拓跋晗沒再在這上面計較,“師父請講,徒兒一定辦到。”
“你母后也是可憐之人,她生你養你於後宮中保你無憂長大已是不易,縱然你們母子有嫌隙,也都是過去的事了。你身為一國之君,應該以仁孝治國,不能再冷視你的生母。你即刻下旨,解除她的禁足,讓她重理後宮。”
拓跋晗只能硬著頭皮答應。
“還有,為師已經知道你的皇姐拓跋茹與你並無血緣,她在牢中悽苦煎熬,得到的教訓也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