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薇緊張地盯著他魁梧威嚴的脊背,見他遲遲不轉身遞還,不禁有些擔心,“呃……您……您看過之後就還給我吧。”
藍宏並沒有馬上轉身遞還,他手從袖中一縮,遲疑了一下,這才轉身,把紅珠子遞給嚴薇。
嚴薇忙把珠子收好,“您老人家只看珠子,不懲罰我嗎?”
“懲罰是自然的,只怕這懲罰你抵死不接受。”
“您老人家的話,我豈敢不聽?再說,切霆被我害成這個樣子,接受懲罰也是應該的。”
藍宏又坐下來,“薇兒,既然你這樣說,為父就只能從嚴處置了。從今日起,幽冥門由你兄長藍搫接手,你隨我回家住些日子,不準再與拓跋晗見面。”
“這……”回家?嚴薇從不認為藍家是自己的家,而且,藍家對於她來說,無異於魔窟,藍鳶雖然已經沒有武功也仍是被關在牢中,卻難保藍搫不會找她的麻煩。
“切霆傷這麼重,他需要調養,難道你不該陪他養傷嗎?”
“我……”她的確是該照顧楚切霆,“可是,孩子們還在宮裡,我怎麼放心的下?”
“你還惦記著拓跋晗就直說,為父也不會怪罪。不過,你惦記他,他卻不會惦記你。你可能還不知道,他已經封拓跋茹為茹妃,太后也開始執掌後宮,那個皇宮哪還有你的立足之地?”
“什麼?拓跋晗封了拓跋茹為茹妃?”他為什麼要這樣做?!難道是氣她害天山老人受傷?他這是要與她徹底斷絕關係嗎?就算如此,他也不應該把拓跋茹曾經的過錯一筆勾銷呀。
如果拓跋茹放出來,那……靖瑤和靖琪還有嚴肅和嚴峻……她不敢在想下去,本就疲乏無力的心冰涼徹骨。
藍宏見她臉色慘淡,失魂落魄,無奈笑了笑,“薇兒,難道你不想代替羽兒孝順為父嗎?你在外顛沛流離,時間也夠久了。”
“您老人家的疼惜我感激於心。”
“為父要的不是你的感激,而是你的服從!”他俯下身軀,湊近她,“司徒澈和羽兒的婚事可不能毀掉,既然你不稀罕給拓跋晗當皇后,那就履行羽兒和司徒澈的婚約吧。”
嚴薇終於聽明白他的目的,他根本就是要她與拓跋晗徹底斷絕關係。可這到底是為什麼呢?“我對司徒澈並沒有任何感情。”
“感情,感情,感情能當飯吃嗎?”藍宏強壓著怒火,低沉冷斥,“薇兒,你雖然和羽兒不同,可你終歸是個殺手!江湖殺手,本就該無情,拓跋晗這樣對你,可曾想過你們之間的感情?他用這種方式報復你,分明就是要與你恩斷義絕。你丟得起這個人,為父丟不起!幽冥門也丟不起!”
“我知道。”可……如果她和天山老人相安無事的話,應該不會這樣了。不過,話說回來,就算她沒有偷取還魂晶魄,天山老人若是知道她還活著,能放過她嗎?或許,是上天註定,她和拓跋晗的這段感情無法善終。
“你知道他無情,就該以牙還牙,我幽冥門的人可不能由著這臭小子欺負,再說,藍搫做門主之後,你除了我還有什麼靠山?若是為父有一天不在了……你還能依靠
誰?風兒,切霆,初霽也有不在的時候,你那五個孩子也需要有個穩定的家,司徒澈是拓跋晗的兄弟,報復他最好的辦法就是選擇司徒澈這個兄弟……相信他不敢輕易動黑虎山,而且,藍搫也不敢動黑虎山。”
嚴薇當然知道這些道理,她無懼藍搫,也不在乎拓跋晗的報復,“您老人家讓我嫁入黑虎山,還有別的目的吧?我不覺得黑虎山有什麼好,相較於司徒澈,我倒是更喜歡切霆,您為什麼不讓我嫁給切霆,反而捨近求遠?”
啪——嚴薇的臉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掌打得歪向一邊,整個身體也摔在地板上,臉頰灼痛,腦子也被這一巴掌震得嗡嗡作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