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倦怠疲憊的身體,被這樣輕微地一折騰便再也承受不住,在從未有過的溫暖高峰爆開時已經滿身都是薄汗,意念也被逼得崩潰,在他輕柔如水的吻中,含著委屈的淚水一點點陷入了黑暗睡夢的擁抱。
……
夜半突然醒來的時候,是凌晨兩點多鐘。
霍斯然睜眼,眉眼英俊冷冽,下意識地緊了一下懷抱,才知道是自己嚇自己,那柔軟的小東西還在。
他不知道是怎麼醒的。
只是夢裡突然間覺得很怕,很怕很怕,接著就驚醒,再也睡不著。
血絲滿布的深眸看了她一眼,起身,走去外面拿了急救箱,翻出裡面的藥膏來,走回臥房,從被子裡小心翼翼牽出她那隻受傷的小手,仔細地,再上一遍藥,確保她醒來後不會痛,以後也不會再痛。
塗好後雙臂撐開,深眸帶著血絲定定地看了她好久,接著起身,小心翼翼地給她關好房門,到廚房裡去做飯。
英眉緊蹙盯著那些食材很久,頭痛欲裂,卻還是拿出一個土豆,把擔憂和生澀都拋開,放在水龍頭下慢慢開始洗。
霍斯然去書房查了該怎麼做,按照步驟一步步來,被沸騰的油濺出來燙到胳膊時他蹙了蹙眉,去加水,又手忙腳亂地加錯了,被轟然在鍋裡冒起來的火燻了眼睛,閉眸緩了一下之後睜開眼,繼續做,等加完最後一次水拿鍋蓋燜上時算是成功了一大半,他胳膊上也理所當然地,起了兩個被油燙出的泡。
沒想過怎麼突然想起要做飯,大概只是覺得等她醒了,肯定會餓。
凌晨三點時那纖小的人兒終於被外面的聲音吵到,蹙眉,覺得渾身涼涼的沒有人抱著那麼暖,這才迷迷糊糊醒了,艱難地爬起來,頂著一頭亂髮,望向了廚房的方向。
掀鍋蓋時感覺到身後有人,霍斯然回頭,果然看到她如走錯門的小動物一樣迷瞪著眼沒睡醒的模樣,薄唇剛要輕啟時英眉便蹙起來,看到她沒穿鞋。
廚房的地板可不是木質,是瓷磚。
來不及去玄關拿鞋便將她抱起來先踩在自己腳背上,再探身出去將客廳拐角的櫥櫃門開啟,抓了一副冬天的棉拖出來丟在地上,再將她從懷裡撈出來讓她穿好,撫一下她的發,猩紅的眸凝視她一眼,轉身過去等著菜收汁,出鍋。
卻沒想到那纖小迷離的身影怔了怔,搬過旁邊一個高凳子放到他身後,自己跪上去比他還高,就這樣輕柔趴在他背上,明顯感覺霍斯然身體一僵,小聲啞啞地問:“你為什麼突然起來啊?”
他一張俊臉閃過一絲蒼白,薄唇冷冷地抿成一條線,寒聲低低開口:“我有點怕……”
“……”她纖眉微蹙,沒聽清,“什麼?”
“沒什麼。”霍斯然及時關了火,將菜盛好放在一邊,放鍋在水龍頭下面去衝,身後那柔軟的觸感消失了,從椅子上爬下來驚奇地看著他的成果——“土豆燜雞”??
很香啊。
她也是餓壞了,晚飯沒吃,半夜醒來更是餓得肚子在叫,筷子也沒拿就直接矮身咬了最上面的一塊土豆進嘴裡,卻忘記了菜剛出鍋,燙得她舌頭都掉了,纖眉蹙得嗚嗚叫起來,霍斯然臉色倏然一變!趕忙疼惜地將她攬過來,看她被燙得很難受的樣子心中也跟著焦灼,俯首湊近她的臉,托住她的後頸道:“沒事……沒事沒事,張開嘴……給我……”
她小臉頓時紅了,沒嘗試過這樣有點色。情的動作,他的俊臉卻已經湊近,將她嘴裡的東西接了過來解救了她。
可等吃下那一塊依舊很燙的土豆塊後霍斯然的冷眉便蹙起,低低說一聲:“別吃了。”
不好吃。
土豆放得晚了所以燜的不夠爛,更有些糟糕的是他拿捏不準放鹽的量,現在看來是有些多了。
一雙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