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ip;…&rdo;威廉嘆了口氣。今天要不是沒有工作，我一定會把他殺了！

&ldo;塞巴斯醬走了……&rdo;聲音細小得如蚊子哼哼。

&ldo;哈？你說什麼？&rdo;威廉接過遞來的啤酒，明顯沒有聽清格雷爾的話。

&ldo;塞巴斯醬！他走了！&rdo;

格雷爾突然抬起頭。青金色的眼眸對上自己，裡面寫滿了悲傷和委屈。

&ldo;你記不記得前兩天我們下界去收那些映不出走馬燈劇場的靈魂，古雷特不列多前輩也在，你還把鐮刀還給我了。&rdo;

&ldo;嗯。&rdo;很高興你終於能尊敬的稱他為前輩了。

&ldo;塞巴斯醬，他殺了天使。然後，帶著那個臭小子走了！我親眼，看著他走了！&rdo;淚水重新劃過格雷爾的臉龐，覆蓋住之前的淚痕。

&ldo;契約結束了啊。&rdo;

&ldo;是。然後就不會再回來了吧。&rdo;格雷爾又無力地垂下頭。還在哭，卻聽不到啜泣聲。

&ldo;契約結束了，吞噬了那個孩子的靈魂，那隻害獸大概去尋找下一個目標了吧。&rdo;威廉突然覺得有些厭煩。把自己叫出來，就是為了告訴自己害獸走了他很傷心？真是的，死神的尊嚴都被他放到哪裡去了！

&ldo;喂！&rdo;威廉推了推眼鏡厲聲說道，對方嚇了一跳，肩膀猛烈地顫抖了一下。&ldo;我說你啊，就那麼迷戀那隻害獸嗎？&rdo;

格雷爾的頭埋得更低了。是害臊了麼？終於意識到自己做的那些事都是沒有回報的嗎？看著眼前這個滿頭紅髮的纖瘦死神，威廉本來想好好地嘲笑一下，卻怎麼也提不起這個勁來。

&ldo;不是的……&rdo;格雷爾又恢復了那種如蚊子哼哼般的聲音，讓威廉費力地聽著。

&ldo;不是的……並沒有迷戀他……&rdo;

&ldo;那你整天圍著他轉幹什麼？&rdo;

&ldo;不知道……大概是生活太無聊了吧……&rdo;

威廉呷了一口啤酒，對於現在的格雷爾，他已經無話可說。果然眼前的這個人不適合當死神啊。回收靈魂這種一成不變的工作對於他來說應該是很枯燥的吧。但是既然身為死神，本職工作就必須認真完成。這傢伙，今天來找我抱怨工作乏味就讓他抱怨吧，但是明天自己還是會一樣嚴厲地監督他工作。等等，明天？威廉愣了一下，沒有明天了，今天就是會長給自己的最後期限。剛才被格雷爾這麼一鬧，把這件重要的事給忘了。但是該怎麼辦？思前想後，就算格雷爾薩多克里夫再無能，自己還是不想放棄眼前這個不爭氣的傢伙。

&ldo;還有……大概他是唯一能成為你替代品的人吧……&rdo;

什麼？！威廉愣了一下，想確認自己沒有聽錯。這傢伙又在扯一些什麼有的沒有的！讓那隻害獸成為我的替代品，他大腦是被我敲太多次敲壞了嗎？

&ldo;你說什麼？&rdo;

&ldo;喜歡你……&rdo;細微的聲音一晃而過，馬上就被酒吧裡其它嘈雜聲掩蓋。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吐槽：威廉君你連格雷爾平時最喜歡去哪裡都知道還說不喜歡人家，太狡猾了吧……

威廉